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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留下一個好印象,以便替廣陵王牽條線。

宜青冷笑一聲,折身進了殿中,片刻後抱著寒水刃而出。桓殷與宋渠清面面相覷,俱是不解他的用意。

「宋夫子,你且上前兩步,朕有話與你商量。」宜青按著刀鞘,面帶微笑道。

宋渠清上前數步,謹慎地在刀刃能遞及的地方停下腳步。

「宋渠清。」宜青陡然抽出了利刃,聲音低柔,「朕代戚家同你道聲別。」

戚家!

宋渠清暗道不妙,但已來不及阻止。宜青將利刃反手指向自己,大聲喊道:「來人!有刺客!」

寒水刃在左臂上劃出一道血痕,宜青將刀一扔,踉蹌著跑到殿門口。宋渠清還不及辯解,便被涌入的侍衛縛了起來。

宜青的左臂淌著血,沾血的凶器還掉落在殿中,宋渠清百口莫辯。唯一目睹真相的桓殷也不可能站出來指認皇帝。

宋渠清被當作刺客關押,宜青冷靜地命令搜身。他為了做廣陵王的說客,身上自然帶了憑信,很快這盆臟水接連潑到了廣陵王身上。

「陛下身上有先帝遺風。」桓殷目睹了他一夜之間栽贓宋渠清、下令關押搜身、禁閉宮門、下詔討伐廣陵王的一系列舉動,迅捷而縝密,像極了先帝。他還沒教給小皇帝這些宮廷權術,他仿佛就無師自通了。

宜青臂上的傷口只做了簡單的包扎,面色有些慘白:「太傅抬愛了。」

桓殷望著他,覺得陌生得很。按說一國之君正該有這樣的雷霆手段、鐵石心腸,他卻懷念起當初會從馬車中探出身子,關心他傷勢的青年。

「陛下今夜做了那么多事,想必心中早有成算。」桓殷平靜道,「是臣多心了。」

宜青道:「廣陵王狼子野心,與其聯手難遭其反噬。朕不願。」

「臣,明白了。」

桓殷緩緩跪倒,解下腰側印綬,置於磚石之上。他原以為皇帝與廣陵王都是大周皇室血脈,正可以合力對付戚雲,誰知皇帝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宋渠清是他引入宮中,如今被定為亂黨,他必然也脫不了干系。

「臣只是想問個明白,廣陵王與戚雲俱是狼子野心,陛下知曉防范廣陵王,為何卻對戚雲」

為何卻對戚雲百般信任,封官進爵?為何不願借廣陵王之手除去戚雲?為何即便與一干文臣離心,也要護著戚雲?

滿殿燭光映在宜青眼中,仿佛無數銀星,搖搖欲墜。

「朕喜歡他。」

「將軍差人送來乳酪。」

「將軍差人送來……」

宜青一拍幾案,對著剛走進帥帳的年輕士兵道:「叫他別送了!」

士兵放下手中托盤,盤中是幾串這個時節少見的翠玉葡萄:「小的只聽將軍的吩咐來送些吃食,您若是有話要同將軍說,小的馬上請將軍親自來一趟。」

宜青牙癢癢地看著他。這人渾身一股子機靈勁兒,滑不沾手,定是戚雲有意差遣來的。

151、永恆孤寂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