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仁看著兒子一副神經質的樣子,出聲訓斥道:「還說人家,我還沒說你那。你發什么神經,在醫院里背個登山包在身上。神神秘秘的,剛小趙給你送什么過來了,拿過來我看看!」
「爸,你嚇死我啊!」王梓涵被他爸的聲音搞的一驚,他條件反射就要隨手抄東西,「你別突然說話啊,我現在都要神病了,你讓我安靜會!」
「安靜個鬼!你走來走去的,晃的我眼睛都疼,過來!」老爺子不爽的沖他擺了擺手。
「親爹,你,你別說那個字啊,我,我有點肝顫。」
「顫什么!一天天,神神叨叨的。我們是唯物主義,竟搞那些封建迷信,把24字核心價值觀好好背誦下來。」王忠仁皺著眉頭朝他走了過去。
「什么味?」他剛湊近王梓涵,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酸臭味,「你幾天沒洗澡了,怎么身上一股衛生間里的味道。」
「誒?聞道了?聞到了就好,我還就怕它聞不見那。」王梓涵樂呵呵的扭著脖子,皺著鼻子用力的嗅著。
「好個屁!痛快去給我清洗干凈,一身怪味。你媽不在這,你是想上天啊!」王忠仁抬手看了眼兒子腦袋上的綳帶,改了路線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背上。
「噓!爸,你不知道,現在是非常時刻,我說你能不能低調點。我就說,讓你跟我媽一起回去休息,你偏偏不干!」
「低調個屁,全老王家,就你最高調。你到底搞什么鬼,你把包給我拿過來,這里面裝的都是什么……」王忠仁看著自己不著調的兒子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出。這要不是自己當年,親自守在醫院里,看著這混蛋生下來的,他真心懷疑是抱錯了。
他沒理會自己兒子寶貝的樣子,上去就將王梓涵護孩子似的背包,從他身上拽了下來。雖然王忠仁年歲已大,但是運動得當,又經常和這個兒子上演全武行,力氣依舊是不減當年。他奮起一抓,單手就把背包從兒子身上拽了下來,沒去管兒子的鬼哭狼嚎,直接就把東西「噼里啪啦」的倒了出來。
「這是什么鬼玩意?你里面裝著這么大的紅剪刀,想剪指甲嗎!這……你把你奶奶的金佛給搬過來了?你從她佛龕里偷出來的!這一袋子是什么?黃黃綠綠的的,寫的什么鬼畫符,這里面怎么還有兩個保溫杯?」
「爸,別打開!我剛從人小朋友身上接的,還熱乎的那!」王梓涵看著他爸要打開其中的一個保溫杯,立刻伸手想要攔下來。
「王梓涵!!!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沒把你腦子帶出來,你把尿裝保溫杯里?你是瘋了嗎?」王忠仁怒火沖天,他說怎么一股酸臭味那,這小子把尿當成了寶貝放在保溫瓶里!
兩個人吵鬧間,病房里原本守候在王梓承身邊的白色小鹿,突然警覺的抬起了頭,它金燦燦的眼睛銳利的看向走廊,如同一只等待獵物的雄鷹。
「什么聲音?」王梓涵打了個寒戰,他看著一邊的走廊,有些心驚。
「什么什么聲音?你別轉移話題。」王忠仁懶得搭理他,繼續去搶他護在懷里的另一個杯子。但是一瞬間,他覺的一股冷意順著他的後背攀爬而上,似乎有一個無形的手在遏制他的脖子,他恍惚間好像回到了早上。
「忠仁,梓承出車禍了!他不行了,怎么辦?」
誰,他的兒子不是被搶救過來了嗎?
「爸,我恨你,你從來都是偏心的,梓涵那個家伙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