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叫了一聲,阮程明沒有回應。手上的動作反而變本加厲,從後背游走到胸前,其間劃過腰線,夏遙躬了躬身子,感覺整個人都要戰栗起來了。
他的身體已經沉寂了許久,何況現在點燃它的是阮程明。
簡直一發不可拾。
夏遙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阮程明分明不知道他是誰。他不想讓自己和阮程明的關系變的那么糟糕。
"老師!"
所以在阮程明的手往下試圖握住他的時候,夏遙用了些力氣避開了。
近在耳旁的聲音讓阮程明不得不從夢境中醒來,順從的阮程辰突然消失了,眼前是離得很近的夏遙的臉。
紅的極其不自然。
衣擺卷在胸口以上,裸露著的皮膚上散布一些曖昧的紅痕。夏遙側著身子挨在床邊,是一不小心就會失去平衡掉下去的姿勢。
阮程明猛的坐起來,眼前因為突如其來的暈眩一陣陣發黑。
"對不起。"他撐著額頭坐著,聽見夏遙仍在調整的呼吸聲。"我說了什么嗎?"他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叫過阮程辰的名字。
"沒有。"
夏遙扶著床坐穩了一點,拉了拉衣服,遮住了讓阮程明難堪的痕跡。
"老師,我……"
夏遙的話沒說完,似乎有點猶豫怎么開口。頓了頓,阮程明感覺到他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可不可以……"
阮程明轉頭看他。
"可不可以……"
夏遙握著他的手腕慢慢靠近他,嘴唇落在他的嘴唇上。
沒有動。
阮程明愣了愣,退後了一些避開夏遙,說:"對不起。"
氣氛是尷尬的沉默,可能沉默了很長時間,也可能只是幾秒。阮程明判斷不來。
"沒關系。"夏遙笑著說。好像剛才他臉上的失望和委屈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您還病著,我也,"停頓了一下,"沒什么事的。"
阮程明沒有說話,夏遙站起來把衣服整理好。
"借用一下淋浴可以嗎?"
阮程明點了點頭,夏遙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傳來流水聲。
阮程明挪了幾個靠墊和抱枕放在身後,讓自己陷進去,等著體內的溫度平復下去。夢里的擁抱和撫摸現在仍然清晰可感。他以為是阮程辰,其實是夏遙。
無論哪一個結果都不能讓他釋然。身體安定下來了,心思還很混亂。生病的時候本來就不適合思考,他覺得自己就快一團糟了。
他在卧室能聽見外面的動靜。
夏遙從浴室里出來不久,大門響了一聲,應該是有人出去了。沒有跟他打過招呼就走了。阮程明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覺得自己是過分了。
門又開了。
"誰?"
阮程明問了一聲,因為音量大,所以喉嚨又有一種撕裂的疼痛。
"是我。"
夏遙的聲音。還有一些的,塑料袋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有腳步聲停在他掩了一半的卧房門口,門被推開了。
"我買了點吃的回來。"夏遙把一只裝滿水的水杯放在他床頭,"都是熟的,加熱就能吃,放在冰箱里。"
「您好像有點發燒。」夏遙對上阮程明的視線,放棄幫阮程明貼退熱貼了,"這個給您。"
"鑰匙我放在客廳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