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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夏遙跟兼職的店里告了一段時間的假,然後每晚八點都去暖銀坐著,大部分時間都能遇見阮程明。

阮程明也發現了夏遙,每次只要他進來就會看見夏遙坐在角落里的位置,面前放著一杯酒,每天都不一樣,卻從沒見他喝過。

阮程明並不理會他,即便彼此的目光不小心遇上也不經意般的錯開,夏遙並不過來打擾他,只是從未在他離開前先行離開,哪怕他坐到凌晨。

他記得學生公寓的門禁在十一點半,阮程明看了看時間,快十點了,最近他都是差不多十一點往回走。

夏遙翻看著酒單,每一種酒都被他叫過了,從幾天前就已經開始重復。他最喜歡一杯藍色的酒,顏色好看,聞起來還有一些細膩的甜香氣。

所以他今天又點了這一杯,這是第三次。

今天是周五,雖然有阮程明的實驗課,但是並沒有跟他說過話。阮程明今天也在店里,葉蕪和他一起。還是只有葉蕪在他過來時叫了他一下,阮程明連目光都吝嗇的不肯挪向他。

阮程明的注意力並不如何集中,只是接著葉蕪的話頭隨便應付著。已經進入十二月了,他從上次把夏遙從家里推出來之後到一直現在,從未對他假以辭色。但是夏遙還是一意孤行。

阮程明感覺到夏遙對他的避讓,但是感覺不到他的退縮。堅持的連他都要覺得招架不住了。

對於他的敷衍葉蕪極為不滿,阮程明也感到抱歉,葉蕪接了個電話,似乎是有人找他。

"先生。"吧台後面的酒侍叫住他們,阮程明回已經邁出去的腿。

"那位客人您認識的吧。"阮程明順著酒侍示意的方向看過去,夏遙斜著身子趴在吧台上,側著臉看向他這邊,阮程明對上他的目光,夏遙對他笑了笑。他前面的酒杯是空的,只有杯壁上留著一顆裝飾用的櫻桃,在幽暗的燈光下流露出晦澀的光澤。"好像是醉了。"酒侍說。

阮程明記得夏遙說過不能喝酒的。夏遙知道自己不能喝酒。

他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插手。

葉蕪沒有錯漏阮程明猶豫的神情,問他:"你不會打算放著不管吧。"阮程明被說破心思的樣子依然沒能逃過葉蕪的眼睛:"你至少也是他老師吧。"單憑語氣,阮程明就能聽出來葉蕪有點生氣了。

葉蕪走到夏遙身邊拍了拍他:"你能走嗎?"

"可以。"夏遙笑著從高腳的椅子上下來,堪堪扶著能碰到的所有東西。即便如此,也像是馬上就會摔倒的樣子。

阮程明過去扶住他:"我管可以吧。"

葉蕪看了他一眼,幫他一起扶著。夏遙比他稍微高了一些,他其實幫襯不到多少力氣。

"你走吧,剛才不是有電話找你。"

"不會我一走你又把他扔這吧?"葉蕪不相信的看他一眼,阮程明苦笑了一下沒說話。葉蕪也只是順嘴一說,阮程明從來都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夏遙全身的力氣幾乎都喪失了,阮程明撐著他,從他的口袋里翻出手機,聽見夏遙仿佛從胸口發出一聲悶響,極不舒服的樣子。翻了翻通訊錄,他准備給夏遙的同學打電話,把人接回去。夏遙伸手過來阻止他,看起來已經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不過因為醉酒,並不足夠影響他。

"老師。"

阮程明一只手用了點力穩住夏遙,看見了幾個熟悉的名字。

夏遙竟然開始掙扎了,身子在他手底下微微發抖,看起來極為惶恐。他奮力伸出手,手機碰落到地下。

"別……老師,別叫人來。"

這一個動作仿佛用盡他全身的力氣,肩膀抵在阮程明胸前,勉力支撐著,語氣里帶著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