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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程明想了想,說:"你是不是用這個也過敏。"

"好像是。"其實夏遙也不是很清楚,他從小對一些纖維過敏,很多東西都是陳慧秋給他准備的,長大了反應也沒有小時候嚴重,他自己都快忘記了。

"你去洗一下吧,我下去買點葯。"

阮程明帶了粥飯和脫敏葯回來,把葯片碾碎,和軟膏一起給夏遙敷上,又口服了一粒。夏遙換好衣服,准備去上課。

"你可以請假。"阮程明看著他。

夏遙笑了笑,說:"我已經好多了。"

被阮程明這樣照顧實在出乎夏遙的意料,他想到的最好的情況,也不過是阮程明對他繼續形同陌路。所以在阮程明把備用鑰匙遞給他的時候,夏遙覺得一定是自己在做夢。

"你中午直接過來,不要在外面亂吃東西。"

他竟然不敢伸手接過來。

阮程明皺了皺眉:"你想在廁所換葯嗎。"

夏遙把鑰匙接過來攥在手里,鋸齒陷進手心,觸感不像是假的。

上課的時候陳慧秋又來了電話,夏遙下課的時候回撥給她。

"病的很厲害?"陳慧秋在電話里直截了當,"我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是你老師接的。"

"稍微有點發燒,已經好了。"夏遙讓陳慧秋不用擔心,他也確實已經好多了。

陳慧秋顯然還不能放心他:"最近天冷了,你多穿點。"

"好。"

年輕的身體稍微給些關照就痊愈的很快,前後不過一周時間,夏遙的行動已經無礙了。這應該是年輕人才有的特權,阮程明都看在眼里。他這兩天已經可以吃些簡單的東西,晚上還會下廚。

"身體好了嗎?"

吃飯的時候,夏遙聽見阮程明這樣問他。他已經好了,這說明他可能馬上就要離開這里。

"應該差不多了吧。"夏遙笑著模棱兩可的說,低著頭往嘴里送著東西,企圖逃避這個話題。阮程明看了他一會兒,繼續動起了筷子,不說話了。夏遙小心翼翼的沉默了半天,一直到刷碗出來,才稍稍松開一口氣。

"好了就回去吧。"這樣的話一直就掛在阮程明嘴邊,但是看見夏遙的樣子他又實在說不出口。他素來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只是在面對夏遙的時候總是心軟。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隨便吧,阮程明想。他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勉強自己了。他現在必須強迫自己好好面對阮程辰,他今天接到阮程辰的電話,說年底的時候阮嶼就滿半歲了,邀大家元旦的時候去他們家小聚。順便慶祝他們一家喬遷新居。

阮程明答應了,他必須起自己心里隱秘的不足為外人道來的心思,好好的像面對自己的兄長那樣面對他,還有他的孩子。

他有兩周的時間留給自己用來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備。

夏遙這幾天過的頗有些小心翼翼,他的身體已經痊愈,葯停了已經有幾天了。阮程明問過他之後並沒有說過讓他回寢室這樣的話,夏遙也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在這里住著。他不敢太強調自己的存在感,他怕阮程明突然想起來他還沒走,然後把他從家里趕出去。

每天就只是在時間允許的時候准備一下早晚飯,有點必要的交流。

就這么過了幾天,他擔心的事一直也沒有發生。夏遙甚至驚喜地發現,阮程明似乎給了他某種特權,只要在被允許的程度范圍內,他的存在和他所做的事都是被接納的。天氣逐漸變冷,他悄悄回到寢室拿了厚的衣物過來阮程明也沒有說什么。

他又能和阮程明像最開始熟絡起來的時候那樣相處,也許情況還要更好一些,因為他還拿到了阮程明家的鑰匙。

一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