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姒道:「他是去給你們送陣法圖的,有了此物,妖王也奈何不了你們。」
九師兄面有激動地頷首,離破忽而躬身行了一禮,道:「多謝上仙相救,我等定銘記在心,他日來報。」
卿姒擺擺手:「不必了。」
她無意中瞥見風亦,見他被一名仙將攙扶著,面色蒼白,手捂胸口,眼神卻十分堅定地不看自己這邊。
貌似從一開始,他便一直沉默著不語,與往日大不相同。換做往日,他一定是猛烈地刷存在感,無論怎樣也要插兩句話,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
不過這樣也好,落得清靜。
卿姒與眾人道別,意欲離去。
她走後,風亦這才抬起頭,雙目無波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
離破小心翼翼地睨了他一眼,語帶猶疑:「殿下?」
風亦聞聲回首,靜默片刻,倏地推開攙扶他的仙將,向卿姒離去的方向奔去。
「殿下!」離破聲嘶力竭地大吼,實在是擔憂他的傷勢。
卿姒察覺背後風聲凌厲,好奇地回首一看,喝住了小黑:「大殿下這是?」
風亦追上來,止不住地咳嗽,以手握拳抵在唇邊,聽得人心肺俱裂。
卿姒一臉後怕地等著他平復下來,這才道:「你沒事吧?」
風亦抬起頭,雙目血紅,直直地盯著卿姒,啞聲道:「你為何要救我?!」
她又沒殺人!救人還需要理由!?
卿姒道:「這……」
不等她說完,風亦急忙又道:「你不是和上神……」
後面的話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他哽了哽,硬是沒說出口。
卿姒卻是聽得面紅耳赤,不禁憶起那日,慕澤當著眾人的面,行那般無理之事,風亦當時就在一旁看著,不知作何感想。
反正待卿姒回過神來時,他便已不見了蹤影,想是被刺激得不輕。
卿姒有幾分惱羞成怒,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人提及此事,她著實有些煩躁。
風亦見她遲遲不答,面露羞惱,以為事有轉機,面上頓時一喜,試探地問:「你是不是……並不心悅上神?那日是,是被迫的?」
卿姒被問得一愣,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不喜歡嗎?當然是喜歡的。即使有了那樣的事,可她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無法對他斬段情緣,不聞不問,眼下還不是屁顛屁顛地給他送陣法圖去了?否則僅僅以四師兄那番挪揄之語,如何叫她心甘情願?
風亦心底的希望愈來愈盛,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卿姒的手,語帶幾分懇切,幾分柔和,細聲道:「你莫怕,我去與父帝說,即使上神貴為……」
卿姒一個激靈,不動聲色地甩掉他的手,道:「大殿下,天快黑了,恐附近還有妖獸出沒,回去洗洗歇息吧。」
風亦面露錯愕,不解道:「你,你喜歡他?」
卿姒愣怔片刻,舔了舔上唇,扯了扯一側嘴角,語帶干澀:「我倒想不喜歡,可……」
可心之所向,如何自控?
她搖了搖頭,未再多言。
風亦掙扎道:「我有哪里……」
話至一半,他猝不及防地了聲,似是明白過來,他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