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女媧石呢?在你身上嗎?」
慕澤身子僵硬,半晌後,才道:「不在我身上,你問女媧石做甚?」
卿姒眸光流轉,細細打量著他。
怎么?還想私吞不還給她了是吧?以為不說她就不知道他放在哪兒了是吧?
卿姒卻並未點破,只道:「快替我包扎呀!」
慕澤聞言,欲撕下她一道衣角,卿姒見狀,低喝一聲:「慢著!」
慕澤的動作陡然停下來,卿姒三兩下脫了外袍,這才示意他道:「撕吧,這樣方便些。」
慕澤喉嚨上下滾動一番,動作僵硬地撕下一道裙邊,細致地替她包扎。
卿姒空著的那只手撐著膝蓋,支著下顎,不發一語,滿臉興味,只專注地看著他。
慕澤磨磨蹭蹭半晌,終於替她包扎好,輕松道:「好了。」
卿姒抬手一看,不禁贊嘆道:「你包扎的手藝倒還真是不錯。」
慕澤只從喉嚨里溢出一聲極輕的「嗯」。
這么快就忍不住了?
卿姒見他無動作之意,漫不經心地提醒道:「我方才說了,可許你一個願望,你想……」
話音未落,一道陰影襲來,卿姒猝不及防地被推於地上,幸而頭頂下枕著一只手。
慕澤啞聲道:「可以嗎?」
卿姒明知故問:「什么可不可以。」
慕澤俯首重重吻了一下她的嘴角,繼續道:「可以嗎?」
卿姒做恍然大悟狀,頷首應道:「哦,親一下啊?也不是不可以。」
明顯是在扯東扯西,故意轉移話題。
慕澤頭一回沒了耐性,手順著她的腰間滑下,輕輕一握,鍥而不舍道:「可以嗎?」
卿姒身子一僵,倏地將他的頭拉下來,在他唇角輕輕一壓,低聲答道:「可以。」
慕澤眸中頓現光,擒住她尚未離去的唇,好一陣肆意搜刮。
他的唇一路向下,在頸脖間流連,倏地,在她的鎖骨上輕咬一口。
卿姒痛得倒吸一口氣,手抵在他胸前,推拒著他,且身子不停往後退去,抱怨道:「你屬狗的嗎?怎么咬人?」
慕澤手移至她背後,微微用力,又將她送過來,在她耳畔一陣呼氣:「誰讓你不聽話?非要逞強,受了如此重的傷,叫我……
這是在說她參戰之事,可話雖這樣說,慕澤也知道,以她的性子,怎會坐視不管?
卿姒也知曉他的意思,自己受傷是不假,但此話未有失偏頗,遂反駁道:「我何時逞強了?魔君不是我殺的?」
慕澤攬住她,嘆一口氣:「是你殺的。」
他不敢相信,若是沒有溢玢琴,或是溢玢琴的琴魂找不回來,事情會發展成怎樣?
卿姒似乎也想到這一點,情緒瞬間低落下來,緩聲道:「我沒想到,五師兄……竟是溢玢琴的琴魂。」
慕澤的手在她背後輕撫,意味安撫,柔聲道:「一切皆有定數,他……」
其實當日在銀河旁,他問她落九央年歲幾何之時,便有所察覺。
九萬歲……與溢玢琴弦斷裂的時間一般無二。
後來,他又在湖心亭中見其對熒流星石的反應,心下更是疑惑。
慕澤意欲使她轉移注意力,遂問道:「所以,我送給你的手環被你……」
卿姒面有心虛,打著哈哈道:「情況緊急嘛。」
她話一出口,瞬間反應過來,又道:「你當初送我手環,不會就是為了今日吧?」
他又怎能預料到會有今日?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慕澤未回答,只專注地看著她,輕聲道:「這些事稍後再提,還是先滿足我的願望,如何?」
卿姒不語,只拿眼睨著他。
洞外一片冷寂,洞內滿堂盈香,無火自熱,無光自亮。
溫度漸漸冷下來,卿姒攏著慕澤的外袍,道:「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