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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屬音樂開始搖擺,舞台上的駐場歌手更是邊唱邊跳,將酒吧氛圍推向高-潮。

醉意微醺,三人在吧台笑倒一片,用一句花枝招展來形容,也算貼切得很。

終於有獵手按捺不住,坐到沐思彥旁邊,沖陳宇打個響指:「來一杯sleepingbeauty。」

陳宇斂了笑容,傾倒器來回翻轉,不過30秒就奉上一杯辛辣醉人的「睡美人」。

「請慢用。」

男人一把握住他拖酒的手掌,語氣曖昧眼神直白:「請你喝。」

「……」陳宇勾唇,暗中用力抽回右手,語氣僵硬:「抱歉先生,工作期間我不能喝酒。」

這就是他做酒保的根本原因,做男侍太美艷,總會被各種難纏的人盯上,不停地灌他。

不過…今天也是他最後一次來做兼職,很快昊齊的薪水就下發,他已經不需要這份總受刁難的工作了。

男人笑著示意他看向右邊,大堂經理正一頭冷汗,示意陳宇你自己看著辦。

這就是碰到不能得罪的主了。

黑色風衣和斷寸的平頭,除了他手腕上的惡魔紋身外,這長相平凡的男人,叫人多看幾眼也不會留有任何印象。

這杯睡美人的濃度極高,酒量差一點的人喝下去,怕不是走出五十米就要醉倒。

陳宇臉色十分難看,勉強笑道:「先生,怎么稱呼?」

「叫我king。」

「……」

烈焰一樣紅的顏色,在白葡萄酒里靜靜搖曳,像是在燃燒。

king托著酒杯,靜靜舉在陳宇面前,和煦的微笑逐漸消失,隱隱有種暴雨將至的滲人威壓,蓋得三人喘不過氣。

酒里加了料。

剛剛陳宇和徐龍下意識看向大堂經理,king手腕一揚,有一粒細小的東西墜入酒杯,已經化開。

誰喝誰就得躺下,沐思彥擰眉,千百種方案一一冒出又立刻被推翻。

前世的沐彥畢竟只是相貌平平的實力派演員,現如今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強硬地威逼,一時之間竟然束手無策。

再加上他剛剛鍛煉了一周的廢柴體質,就怕是連跑路,他都得被迫當最後一個斷後的。

陳宇垂眸,雙拳緊握青筋乍現。

氣氛一時僵住,king手中的睡美人忽然被奪走。

徐龍撓頭笑著,像是一點也沒感覺到尷尬一樣:「龍哥上班不能喝酒,這杯我替他干了!」

不等沐思彥阻攔,兩口那么多的睡美人就被他悶凈,隨後忽然抓過沐思彥的手哭訴:「啊,這杯不是果酒么,為什么這樣烈…嗝!」

說完他就栽進沐思彥的懷里,呼呼大睡。

「…………」

「給我吧。」king無奈嘆息,沖著沐思彥張開懷抱:「喝了我的酒,人可就歸我了。」

沐思彥摟緊了徐龍,感動之余又叫苦不迭。

原本三人散開跑路,說不定還能溜走,這下徐龍睡得和豬一樣,怕不是要一起死了。

……

frantic門前。

一群五顏六色的摩托轟鳴著開來,車上的人無不身穿黑色夾克,腰後藏著鋼管球棒一類的東西,甩出帥氣的擺尾飄移吱嚀停車。

「關哥,這是那人的地盤,這樣動手真沒關系?」

關闖狠狠放下頭盔,取出黑色口罩蓋住他扭曲的俊臉,怒罵:「mlgb,都跟你說老子打點過了,帶走一個明天就辭職的酒保很難么?」

「是是是,我多嘴我多嘴…」

「進去盯住了那小子,先廢他一條腿,往後隨便你們怎么玩!」

「聽懂了,關哥!」

一群人以關闖為頭,氣焰囂張地推門而入,門口的保安竟只是微微皺眉,沒有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