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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後 若言言言 1243 字 2021-03-24

齊的一疊宣紙,便有侍女走到一旁為他磨墨。

李濂晚飯後進到延英殿時,入目就是這樣一幅「紅袖添香」的場景。因李沅之前與趙諾提過要求,侍女見李濂進來之後,就知趣地退下了。李濂額頭一跳,問兄長:「阿兄竟能提筆了?」

李沅擱下筆,點頭道:「本就不是多重的傷。下午醫官來的時候就沒什么感覺了。」

之前李濂從太醫處得知,兄長的傷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嚴重,腹部和手臂的傷口雖然形容恐怖,但卻沒有傷及要害,只要好好養著,就不會有什么問題。可如今看來,兄長恢復得有些快了,快得令人不安。

李濂勉強揮走腦海中不安的念頭,湊到李沅身旁,看兄長正在抄寫詩經中的一首《秦風無衣》,李沅善飛白,字里行間似乎均露出戰場上的肅殺之氣。

他笑著對李沅說:「阿兄把這字送我吧」

「寫得不好,下次好好寫一幅再給你。」李沅頓了頓,笑著打趣道,「可別再拿去賣了。」

李濂訕訕地笑:「哪能啊,我肯定裱起來珍藏著。」

當年成國公李沅之名響遍大江南北,除卻他那戰無不勝的功績外,還有讓天下士子都稱贊不已的詩文書畫,漂亮地實在不像是一名武將。

李濂被兄長扔在外面歷練過兩年,有段時間實在是沒錢了,只好把兄長畫得一柄扇子拿去賣了。後來這事不知道怎么就被傳到了李沅耳中,自此李沅再沒答應過給他題扇面。

李沅在燈下又細細地將李濂上下打量一番,察覺到李沅審視的目光,李濂不太自在地干咳了一下:「阿兄怎么一直盯著我?」

「怎么穿著便服就進宮了?」李沅輕聲詢問,如同曾經一樣提點著李濂,「小心有人彈劾你一個御前失儀。」

……又不是朝會為什么不能穿便服,李濂答道:「聽說阿兄想見我,下了值就過來了。穿著這樣方便照顧阿兄。」

他卻忘了,自己上午的時候也是一身便服就過來見李沅了。

李沅微微一笑,並不點破,又問:「如今我占了延英殿養傷,卻不知天子要宿於何處?」

李濂不甚在意地回答:「是在武德殿的。」

他平日里一向都在武德殿處理政務,也就順便在其中安寢。反倒是作為正統寢宮延英殿被他冷落已久。

李沅狀若不經意地問道:「也不知道我能否出去走走。」

李濂一口應承下來,只叮囑他,「阿兄帶上人,您小心別牽動了傷口就好。」

李濂不敢再提招降有關的事。今日趙諾說得已經夠多了,兄長也說了要仔細考慮。於是兩人又閑談了一會兒,李濂見天色已晚,便向兄長告退。

李沅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手指不緊不慢地在桌案上輕扣,同時露出一個無聲的微笑,宮門早已落鑰,現在退下,又要去何處?

第7章第7章

第二日一早,在醫官來過後,李沅便出了延英殿。他先往後宮的方向走去,之前李濂對他說了這後宮中並無妃嬪,因此他才放心地這樣走在宮中。

到了一處涼亭,他看著遠處宮牆上招展的黑色旗幟水德才尚黑,大周重火德,皆用絳色旗山河易幟、張揚如斯。

又過了一會兒,他起身向南方走去,沿著記憶中的路徑,特意往那些樞密之處走去。他曾多次入宮,深知這宮中規矩森嚴,未得詔令不可隨意走動。可如今侍衛和宮人是跟著他,但無論他往何處走,均不加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