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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後 若言言言 1242 字 2021-03-24

客。」

林子清知道自己此刻若是開口,那無論說什么都是錯,於是更加不敢言語了。只能趕忙站起來,隨著小廝走了出去。臨出門時,還可憐巴巴地回頭看了李沅一眼,希望李沅能稍稍消氣。只可惜,李沅對此視而不見。

林子清在東跨院中待了一個下午,到晚飯過後,估摸著李沅怎么著也該能聽他說幾句話了,便准備再去換種方式請罪。

與此同時,李沅還在想著林子清最後的那個眼神,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他該不會是把人給罵慘了吧?按理說不該呀,對著九郎,他連再重的話都說過,照樣沒什么事。

但林子清與九郎畢竟不一樣,九郎一向不長記性,被打斷腿也不過是消停幾天、等傷好了接著找事。可林子清向來乖覺,也因此,李沅幾乎從未對他說過重話,像今天這樣對著人生氣,還是頭一次。

李沅越想越覺得是自己做得有些過了,正巧這時,又傳來林子清求見的通報。

「更深露重,林太傅有何事?」李沅走到門口沖著林子清長揖,做足了對同僚的禮節。得自己一個不小心,又讓林子清以為自己看不起他了平心而論,林子清之前自認為家奴,難道真就能與他自己毫無關系么?自己之前若是對林子清的態度再生疏守禮幾分,就如對軍中其他下屬那般,林子清又怎會有那樣的誤解。

然而這見面的姿態禮儀雖挑不出錯處,李沅卻偏偏擋著門,一副要拒林子清於門外的架勢,到底是意難平

林子清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李沅現在還肯見他就算好。他不敢入內,就站在門外,同樣以長揖對李沅回禮,道:「王爺邀臣同住,臣也想回報一二。」李沅以官職相稱,他也如李沅一般稱呼,該不會出錯了。

李沅挑挑眉,問:「林太傅何意?」

林子清微微低下頭,道:「王爺之前與臣提過,嫌這宅院中空曠。王爺一人在此難孤寂,臣便想著要為王爺排憂解難。」說到這里,林子清抬頭瞄了一眼李沅,見李沅沒有反對的意思,就大著膽子接著往下說去,「臣會得不算少,王爺喜歡的,臣都略知一二。足以慰藉寂寥長夜。」

「進來,」李沅的眼睛彎了彎,向一旁側身避去,給林子清騰出一條進屋的路來,「還寂寥長夜。下一句莫不是就要說我孤枕難眠了?」

林子清也看出了李沅心情地好轉,也敢同他開起玩笑了:「王爺要真覺得孤枕難眠,臣也可以……與您秉燭夜談。」林子清看著李沅的雙眼,最終還是沒膽量把「侍寢」兩個字說出來,哪怕只是句戲言。

李沅爽朗地笑出了聲,覺得林子清又變得熟悉了。

落座之後,林子清眼睛盯著案上攤開的紙張,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近兩年的邸報,小心翼翼地問李沅:「您不生氣了?」

「你可知我為何生氣?」李沅坐到他身邊,順手將散亂的邸報了起來,輕聲對他說,「我自認對你極好,視你為心腹袍澤、甚至是與九郎一樣的手足兄弟,氣不過你自輕自賤,無視我的一番心意,便對你發了火。」

李沅頓了頓,轉頭看見林子清眼神中的愧疚,安慰般地對他微微一笑,又道,「可我那時在盛怒之下,總覺得自己都是對的,錯全在你。可回過頭來一想,我對你親昵有加,卻禮敬不足。何況我這做慣了權臣的人,難有些張狂,親昵有時就成了輕佻狎昵,在你看來可不就成了輕賤。往後不會這樣了,我自當謹言慎行。」

林子清趕忙說:「是臣不識抬舉,辜負了王爺的良苦用心。如今臣伴在王爺身邊,必不會再妄自菲薄,令王爺失望了。還請王爺莫要因禮數疏遠了臣,臣想要王爺待臣親近些的。」

李沅點點頭:「好,那這事就此揭過。」

林子清面露喜色:「臣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