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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後 若言言言 1244 字 2021-03-24

的情意都快要溢出來了。

昨夜李沅與他緊緊相擁,從桌旁到了內室,過了不知多久,李沅才肯松開他,熄了燭火,與他一同躺在榻上。

林子清被他盯了一會兒,面皮就開始發燙。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李沅,對自己溫存至極。或者說,他從未見過李沅這樣對任何一個人。他信李沅不是在戲耍自己,依照李沅的性子,是怎么也不可能拿相伴一生這種話來開玩笑的。可他不敢追問緣由,畢竟李沅若真心對他有意,必然會將一切都告訴他的,否則便是令自己徒增傷感。

林子清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坐起身對李沅說:「王爺,臣要洗漱了。」

「你叫我什么?」李沅不僅沒有回避,眼神反而愈加熱烈起來。

「玄初。」林子清想到之前李沅與他提過的以字相稱,便改了口。

然而李沅卻還是不甚滿意,用林子清恰好可以聽見的聲音嘟囔道:「字都是讓別人敬稱的。」

這就差直說讓林子清叫他「沅郎」了。可在夜里繾綣纏綿之時,林子清能對著李沅叫沅郎,一聲聲的摧人心肝。但真到了青天白日里,對上李沅那放肆的目光,「沅郎」這露骨至極的稱呼他是怎么也不肯再叫了。

無奈之下,林子清只能換了另一種算得上親近的稱呼,對李沅笑著叫道:「郎君。」

李沅素來喜歡看林子清笑,他便勉強接受了這樣的稱謂,起身讓人打來熱水,卻不叫旁人進來服侍。兩人的外袍雖有些凌亂,但仍算是好好地穿在了身上,可躺了一夜之後,發絲凌亂需得再梳。

洗漱完後,李沅為林子清重新束發戴冠。從前在軍中,李沅常常自己束發,但為別人做卻還是第一次。他怕自己手下沒個輕重,拽疼了林子清,動作便十分輕柔。

他看著銅鏡中映出的斑駁的人影,忽然覺得這場景有幾分像新婚的丈夫給妻子畫眉。這個念頭方一出現,李沅的手掌就撫過他的頭皮,引得他一陣發麻。他閉上眼暗自笑自己想得太多,卻沒看見李沅的唇角同樣翹起。

用過早膳後還要接著趕路,林子清這才又反應過來,李沅本該是要回京城與李濂團聚了的。

到了馬車上,林子清問李沅:「郎君何時回京?」

一向不喜坐車的李沅此刻半倚著車廂壁,看起來神極好:「說了要陪著你,自然是等你巡視完了河南道,再一同歸京。」

「可陛下那里……」林子清斟酌著用詞,他當然希望李沅能陪著他,可又想著李沅或許也會掛念幼弟,自己是否該勸他回京。

「給他去封信說一聲就行,反正他都有自己的家了。」李沅倒是回答的干脆,一點兒沒有林子清預想中的躑躅徘徊,「走之前我已經都寫好交給驛卒了,你不必為此擔心。」

林子清有些懷疑地抬眼,走之前李沅在桌案邊坐了不過幾息,能寫好一封信?

兩天後,在京中的李濂到快馬加鞭送來的奏表中,夾了一封家書。他打開信封,上面赫然是自己兄長的字跡:「晚歸,或逾中秋之期。安好,勿念。」

他不死心又查了一遍信封,才確認只有簡簡單單一張紙,不超過二十個字。

不僅不回來,還連話都不肯多說一句,你至少寫個緣由啊。

李濂問還留在殿內的驛卒,語氣不善:「這是哪個小妖這么大膽子,跟在燕王身邊呢?」

「卑職不知,」驛卒誠惶誠恐地低下頭,「王爺一直都跟著林閣老在一起,卑職沒聽說過有什么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