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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正准備洗耳恭聽男人狂懟蘿卜同學,卻聽阮晟極其壓抑脾氣地嘆了口氣,揉揉鼻梁,聲音溫和道:「沒事的,一個碗而已,本來也沒打算要回來的。」

「哦哦,這樣嗎?謝謝阮大哥。」蘿卜撓了撓頭,「您在干什么,看起來有些憔悴。」

阮晟不動聲色地挪了下身子,把房門的縫隙堵得更加嚴實,說道:「我……剛起床。」

「哦哦,那我不打擾您拾啦。」蘿卜笑呵呵的,「先回房間了。」

「嗯。」

方淮和蘿卜幾乎同時關上了廁所門和卧室門。方淮咔嗒一聲掰上鎖芯,臉氣得發青。

什么情況,這個嘴比抹了砒|霜還毒、臉比冰塊還冷的龜毛脾氣,一見著蘿卜同學就這么友善?

還特么剛起床。實話實說自己被吵醒會折壽嗎?昨晚諷刺我半夜發情和神經病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么照顧別人的感受。

方淮感覺自己氣得肝疼,是真的疼,他捂著自己的肝有些虛弱地走到鏡子前,手撐著洗手池子的邊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元璽長相算不上很帥,但是仔細看下來其碼六分還是有的,主要是五官和臉型挑不出錯,皮膚和發質也還成,就是有些過於瘦了。不過畢竟是個跳舞的,嚴格把控自己的體重也無可厚非。這小子長相和林庭有點類似,都是文弱清秀的路子,只不過性格差距很大,元璽性格深處也有一些軟弱,但看起來更外向。他很愛臭美,喜歡性|感|妖|嬈那一套,說實話和面相不太搭。

肝臟處的疼痛減緩了一些,方淮從元璽的記憶中找出了一件陳年往事。

元璽是單親家庭,初中一年級的時候父母離異,父親找了個小的就不要他們娘倆了,母親入微薄,支付不起私立中學的學,因此他不得不臨時轉學。新學校和之前的學校只隔了一條街,但是生源質量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父母離異對剛剛開始青春期的元璽傷害很大,他從一個單純的傻白甜開始往殺馬特憂傷流轉型,挑染頭發買紋身貼紙,甚至學著人家抽煙。

在學校里標新立異以為自己很酷的代價就是,時不時被學校里的小混混堵在巷口里一頓胖揍。

青春期的元璽好像腦子有毛病,挨揍雖然覺得疼,但覺得老子就是這么標新立異酷炫拽,也不當回事。只是偶爾回家路上經過自己本應上的那所重點初中,看著那些放學後被家長接著拎著一袋漢堡雞翅送去補習班的好學生們,也會有些留戀。

元璽一直都知道,如果父母不離婚,那樣的生活才是他最好的選擇。可惜他變成了弱勢群體,要想保護自己,就只能先變成不倫不類,在臉上貼上生人莫近的標簽。

元璽本來以為自己雖然走上了殺馬特的道路,但是心里會一直為「好學生」這個群體留下一塊地。直到有一次,他在胡同口里剛挨完揍,那頓揍挨得不輕,對方好幾拳打在他肝上了,他疼的在地上抽搐,一個隔壁學校的好學生走過來,居高臨上地看了他一眼,輕蔑道:「把自己搞得像只火烈鳥,你不挨揍誰挨揍?」

雖然故事的最後,另一個好心路人幫他打了120,不過那件事還是讓他對好學生這個群體產生了極度的憎惡。

元璽肝上留了舊傷,不重,但是動怒或者過度勞累就會隱隱作痛。

印象里,當初那個惡毒的路人也是個大長腿。

方淮看著鏡子里的臉,嘆了口氣。

好吧,他認了,那個叫阮晟的家伙不可能是邱城的。元璽這小子天生和所有大長腿犯沖,這輩子就認識兩個大長腿男人,一個比一個對他不好。

既然原主命里很可能注定沒有一個大長腿的愛人,看來「邱城」不會在這個世界出現了。

方淮用冷水沖了把臉,洗完臉又干脆脫了衣服洗了個冷水澡。冰涼的水流擊打在脊背上,驅散了一宿的潮熱,帶起一層雞皮疙瘩,也讓他的神智清晰了不少。

眼下當午之急還是要快點把今天該錄的視頻錄了,然後理一理任務的線索。

方淮沖涼後扯了元璽的浴巾包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