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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有獨立的高端物業系統,那時候國家才剛剛發展,這種別墅區絕對是市場先行者。董如山得拆了多少東牆,才能補起這一面西牆?」

程河笑了下,擼了把方淮的頭,「這個疑點我也有,但我爸那個做地產的朋友卻沒給我什么解釋,只是含糊其辭。我想,資本家的心都是黑的,董如山是行業頭把交椅,我爸的朋友說話也有忌憚吧。」

男人沒有說透,但是方淮聽明白了。

地產界他確實沒什么了解,但是一些常聽說的黑|幕他是知道的。很多地產商工程做到一半發現賺不了錢就拍拍屁股走人,手段千奇百怪,沒廟的和尚直接拎包消失,有廟的和尚給公司轉個空殼鑽鑽法律空子也能不沾鍋。最終苦的還是包工頭們,前期成本人力全都搭進去,結果項目做到一半黃了,半天勁還賠錢。

有的人點子正,盡力氣能把錢討回來,給底下辛苦干活的工人把血汗錢發了。但是這是極少數的存在,絕大多數人只能默默忍受。

方淮記得以前自己看過一個紀錄片,里面的記者采訪了很多遭遇過黑心工程的普通工人,提到被坑錢的時候,那些人臉上原本朴實的笑容會一瞬間消失,變得眼神空洞,帶著深深的絕望。

很多工人每天頂著炎炎烈日和鋼筋水泥打交道,幾十米高的地方踩著用木板搭的極其簡陋的吊台也敢上去作業,不舍得吃得太好,一頓飯五六個燒餅才能吃飽,卻只就著很小一份葷菜,晚上下了工去小賣店買那種兩塊五一大瓶的白酒喝。這一切的辛苦,就是為了過年回家給媳婦買身新衣服,給娃娃交了學再買買新書包。

工人們每天斗志昂揚的,好像是最堅強的一種職業,但也是最容易被摧毀的一種職業。

莫名的,盡管沒有任何能把兩人聯系起來的證據,但是方淮總覺得王可樂的父親和董如山有什么聯系。

方淮對著空氣發了好一會呆,忽然抬頭問程河道:「你這兩天有時間嗎?」

「你要干什么?」

「陪我回一趟老家。」

王可樂的家距離首都挺遠,沒有直達的航班,要先飛到省會城市,然後轉火車再轉大巴,總車程超過了三十六小時了。方淮查出行路線的時候就有點心虛,他抬頭看了一眼程河,「要不你還是在這等我吧,我就是突然想回家看看我媽,你別跟了。」

程河挑眉,「為什么?你不敢帶我見你媽?」

方淮把頭搖成撥浪鼓,「大兄弟,咱要講理,不要無理取鬧。我家這小山城,一路上又火車又汽車的,我怕把您尊貴的身體顛散了。」

男人勾了勾嘴唇,「哦,這樣啊。那車顛簸的時候你要把我抱緊一點,別讓我顛壞了。」

方淮尬笑。

大兄弟,你一八八,讓我這小體格抱緊你?

某些人的浪漫,不能細想,細想容易肝疼。

在男人的堅持下,方淮還是買了兩個人的票,在同一家平台上下單,第二天飛機票火車票汽車票同時快遞過來,拆開信封的時候程河對著像是初中生自己設計打印出來的汽車票愣了好一會,最後生生被逗得笑出了聲。

方淮虎著臉,「笑什么?」

男人擦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你家的汽車票和你一樣,都有一種淳朴的可愛。」

淳朴的可愛?

腦海里浮現出穿著花棉襖臉蛋上帶著高原紅的鄉下二狗子。方淮被氣的活生生少咽了一口氣,嗆在腔子里把臉都憋的通紅,男人卻不等他喘勻氣,一把把他攬進懷里,大手按著他的腦袋瓜就往自己胸口揉,「居然還害羞臉紅,真的是可愛的沒邊了。」

方淮被揉成球,一邊掙扎一邊氣急敗壞地罵,「可愛個屁,你這個傻……逼……智障」

可惜他反抗的聲音被淹沒在程河的笑聲里,男人不僅沒有聽見,反而笑得更加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