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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張錚,是大漢奸張家的養子,也是一名地下黨員,代號彈琴人。自從半年前入黨,我一直在這座城市潛伏著,粉碎了敵軍很多特務活動。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身份隱藏的很好,直到這一次接手代號「織布」的行動。我正常到家里的一個工廠巡視,結果工廠突然出了一批臟貨,大量的日本兵把我抓了起來,對我進行了審訊。張家來澄清誤會,保我出去,他們以為我只是像他們看見的那樣,被上了溺水刑昏迷,但是其實,在我離開憲兵隊的時候,一個不認識的日本兵推入我體內一針葯劑,在你讀到任務的時候,我已經死了。我可以死,但無論如何請幫我完成「織布」行動,並找到我還沒見過面的新上級,他的代號叫「調琴師」。我替我自己和這個國家感謝你。

方淮讀完這個任務,心情簡直可以用震驚來形容。

他不明白自己隱藏任務的完成度為什么會是百分之百,也不明白自己的任務難度跳躍怎么這么大,一下子就變成了背負國家大義的地下黨員。

屬於張錚的記憶灌入腦海,方淮飛快地把床前圍著的人對上了號。

從左到右,床邊的人依次是養父張堂,大哥張鐵,二哥張鋅,小妹張儷,管家老牛,張錚的小跟班錘子,還有一個憲兵隊的大兵。

養父張堂是這個城市最富的商人,也是最大的漢奸。他和張錚的父親據說是世交,在張錚很小還不懂事的時候,家里進來了一群拿著槍的人,打死了全家的下人和父母,張錚躲在床底下躲過一劫。後來他就被張堂養了,張堂說他的親生父母也是富商漢奸,幫著日本人做了太多壞事,被某黨除掉了。他那時太小,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張錚這個名字也是張堂給他起的,隨張家這一代男孩的金字旁,取鐵骨錚錚的含義。張堂對他不錯,自己本身就有二子一女,但是絲毫不會虧待了他,他嘴甜,老爺子很寵他,從小兄弟姐妹里零花錢就屬他最多。整個上海灘都知道張老爺子把他慣成了一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這也成為了張錚偽裝自己地下黨員身份最好的武器。

大哥張鐵是一個很嚴肅有經商頭腦的人,現在逐步接手家里的產業,每天都忙著賺錢、和各級富商走通關系發展人脈。二哥張鋅能力稍微差一些,喜歡和張錚一起喝喝花酒賭賭錢。但他情商很高,和憲兵隊的好多人私交都不錯。張家能在日租界活得這么囂張恣意,張鋅出了不少力。

至於小妹張儷,是張家難得干凈的人。她剛剛畢業不到一年,每天閑在家里彈彈琴綉綉花,下午和姐妹們去學西方舞蹈、喝咖啡,偶爾晚上會被父親哥哥們帶出去吃飯,認識一下門當戶對的男孩子。她從小就很黏張錚,張錚也喜歡這個小妹妹,就算對漢奸有著深深的痛恨,卻依舊愛她如同自己的親妹妹。

管家老牛沒別的說的,就是忠心,雖然也算是個漢奸,但做下人的,政治立場自己也作不太了主,為人還是厚道的。

錘子是張錚的跟班。張錚手上沒什么家里的產業,就一個破鋼鐵廠拿來練手。錘子是他招來幫自己做事的,一開始只是讓這家伙幫著跑跑腿,後來發現這小子挺機靈,張錚去哪里都喜歡帶上他。

方淮的眼睛滴溜溜地轉,那個日本大兵看他醒了,用不標准的中文對張老爺子說道:「人醒了,我們也不希望再發生這種誤會,請您之後嚴查自己的工廠。」

張老爺子臉色很不好看,但畢竟是帶槍的大兵,他壓了下自己的脾氣,對牛管家說道:「老牛,送人出去。」

穿著一身土黃色制服的大兵咚咚咚踩著地板出去了,張儷一下子坐在床頭,拉住方淮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三哥,你有事沒事?他們怎么打你了?你說,讓爸爸把他們都殺了!」

「別胡說。」老爺子瞪了張儷一眼,在床邊坐下,嘆口氣,「小三,萬幸我們知道的及時,你二哥也正好正在和憲兵隊的一個頭頭喝酒,不然後果真的難以想象。這次的事情你也有責任,我說過好多遍了,走貨進貨都要嚴查,肯定是哪個看我們家不順眼的人刻意使壞。這事我會叫人去查,這段時間鋼鐵廠的事情你就先放一放,在家好好休息,把身體和神頭都養好,別留什么毛病。」

「是啊三弟,小心一點嘛,嚇死我了。」張鋅嘆了口氣,「幸虧我那個朋友是個有點權利的,讓他和底下人說了先別用大刑,不然等爸到了,你腿都斷了。」

大哥張鐵一直沒說話,他眉頭緊鎖著,過了半天沉聲道:「從鋼鐵廠下手有些奇怪,鋼鐵廠只是我們家的閑散產業。而且三弟平時也沒什么仇家,這事我慢慢查,大家這段時間都小心點,別著了人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