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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也算是有點經驗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家里一定有鬼。

不著急,慢慢找。

方淮喝了一口下人送來的咖啡。十點鍾的時候,他大哥的司機從後門出來了,往車庫那邊走。張鐵現在管著張家各個產業的大頭,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十點出門已經算晚了。方淮笑眯眯地舉起手,沖司機先生揮了揮。

司機先生頓了下,一路小跑過來,「三少爺,找我有什么事?」

「我沒什么事,就是好奇大哥今天怎么這么晚走,不是像我一樣爬不起來床吧。」

司機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您有什么事。今天早上賭場有人鬧事,底下人沒處理明白,得罪了一個商會的頭。大少爺生了大氣了,打了一早上電話給人賠不是,現在要親自去處理。我啊沒時間和您再多說了,等大少爺氣消了,您自己去問吧。」

他說著,沖方淮擺擺手,一路小跑著往車庫那邊去了。

唔……看起來,也沒什么不對勁的。

方淮的表情嚴肅下來,他端著咖啡慢慢騰騰地往回踱,錘子剛好在大廳,一看見張錚屁顛屁顛跑過來,「頭兒,您怎么樣了?」

方淮哼唧了一聲,隨手把喝了一半的咖啡塞進錘子手里,「還湊合。」

錘子哦了一聲,把咖啡放在桌上,跟著方淮往外走,「我就知道您貴人有福相,不可能有大事。但是聽說老爺不讓您管鋼鐵廠了啊,那咱們今天怎么說?」

「老子早就膩歪了處理那些破鋼爛鐵好嗎?晚上我二哥組局。」

「哦!」錘子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上次您說看了就高興的那個姑娘,那個那個,那個什么左家的二小姐,今天畢業典禮。左家好像就是在雲海堂要辦個派……派什么來著?」

方淮斜眼,「派對。」

「哦對!我這腦子,還是您這留過洋的聰明。」

方淮懶得回應這小子的恭維。錘子說的姑娘叫左靈芝,一個女學生,張錚之前在一個學生活動上見過,覺得挺清秀,就和錘子提了幾句。

「左家的派對是幾點?」

「好像是下午三四點入場吧。」錘子想了想,「您之前不是了請柬了嗎?」

方淮嗯了一聲,張錚原本沒打算去,所以那個請柬一直在桌子上扔著。他腳步頓了下來,「你去給我把請柬拿來,開輛車,咱們下午先去給左二小姐買個禮物。」

錘子笑得像個流氓,「誒呦呦,我就知道,得了!您等著!」

方淮沒去崇光百貨,印象里左靈芝是一個很清秀淡雅的女生,梳著齊劉海,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是個符合現代人審美的長相。他琢磨著去給左靈芝找個布庄做一條絲巾,致又不至於過於隆重。

最重要的是,他要去的那個布庄是之前和老上級聯絡的地方。現在調琴師遲遲沒有出現,也不知道那家伙知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方淮不想長久等下去。他想傳達一種信號,除了去從前的通信站溜達一圈之外,還真想不出什么別的法子。

車子在街道上拐了一會,滿眼都是民國時期人民的裝扮。這個時候的社會極度扭曲,兩極化嚴重,富人富死窮人窮死,中間游走的就是地痞流氓。方淮半閉著眼睛養神,一邊在腦海里整理張錚之前任務的細節。

這家伙做事非常縝密,縝密到可怕,他對風險幾乎零容忍,方淮仔細想了很久,實在是想不透張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能把自己的身份曝光出去。

「頭兒,隆祥布庄到了。」

方淮下車,這是一樁獨門獨棟的小房子,兩層。二層是倉庫也是老板的住處。一樓就是展示出來的布樣和縫紉機。之前教師是這里的老板,現在教師走了,這個店盤給了一個普通商人,並不認識張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