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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來。

那個男人在哭。並不是失而復得的喜極而泣,而是一種,深深的壓抑和痛苦。這種壓抑和痛苦甚至遠遠超過方淮剛穿越過來的那一刻,不是二十萬債能帶得來的。

方淮的目光忽然落在電視櫃上的紙條,那是王紅走的時候留下的,他攥著那張紙條無聲地進了自己房間,把房門小心關嚴。

紙條上寫著的是「債多,煩,別找我。」

那時候爺倆都以為她是嫌債多干脆日子不過了,就連方淮剛開始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現在看來,這女人竟然出去想辦法籌錢去了。

可是,王紅一個十幾年不上班、只知道拿著家里的積蓄去賭|博的女人,到底是哪里搞的這二十萬?

這件事情越來越離譜。方淮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楚連山蒼老無助的身影,或許,應該從楚連山那里入手。

放任妻子賭|博敗家且招蜂引蝶的窩囊丈夫,對家庭沒有任何照顧之心卻能在幾天內神奇變出二十萬的妻子,還有一個暗戀她、了解她的外面的男人。或許,還有更多角色,只是沒有浮在水面上而已。

楚連山和王紅之間一定有事,瞞了楚懷很多年的事。

方淮下午被楚連山打發到賣店去看店,也算是因禍得福,小區里唯一一個賣鋪關門了幾天,冷不丁一開門,上來的客人還不少。不少住戶都說家里的冰箱都空了,還好重新開業了,不然要坐半小時的公交車才能找到和這里價格一樣實惠的超市。這死冷的天,太遭罪。

方淮很熱情,臉上一直笑呵呵的,來買貨的人誇他長大了懂事了,像是變了個人,以前表情木木的。

方淮聞言也沒解釋什么,給人把零頭抹了,老太太更樂呵,找錢往兜里一揣就一扭一扭地走了。

並不是他熱愛這份工作,而是他比誰都清楚,服務行業要想做好,就必須拿出笑臉來。小賣店的營業員是這樣,熒幕前的明星也是這樣,苦惱歸苦惱,工作歸工作。

下午的時候他給楚連山打了一個電話,男人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聽不出任何波動。方淮問媽媽在干什么,楚連山說在睡覺,頓了頓又用更溫柔更低的語氣說道:「你媽累壞了,你別打電話了,會吵醒他。」

這個男人對自己媳婦的包容,真的是讓人嘆為觀止。

賣店紅紅火火地一直干到了晚上八點半才算消停下來,冬天天色黑,方淮想了想直接關門清了帳,然後約葉成去吃昨天那家吃了一半的火鍋。

這一次,方淮執拗地要了大辣鍋,男人終歸拗不過他,只能執著地給他煮著白菜。方淮酒足飯飽後突然問道:「你說,我要怎么做才能一夜之間搞到二十萬還給你?」

葉成撲哧一笑,「中票?還是賣腎?」

「賣腎?」方淮一愣,這個詞的諧音是賣身,他一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不會吧……」

「什么會不會的,你這家伙一天到晚瞎琢磨,我都說了不急著要你們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把羊肉撈進方淮的碗里,方淮又問道:「如果以後我們在一起了,我出軌,你會怎么做?」

葉成的筷子突然頓住,他抬眼看著方淮,無比嚴肅。

「不要這樣做。為什么要出軌?我哪里不好?」

「我不會這樣做,我只是好奇,你會有什么反應?」

葉成目光復雜地看了他半天,末了頗為無奈地嘆口氣,「沒有男人能受的了這個。無論是大男子主義還是窩囊蛋,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會忍得了。如果是我,我會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