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泉此舉也並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是對那些自我感覺太良好的自戀狂懶得費神,更何況這貨還是有個非標准男朋友的。
所謂非標准,就是名義上的男朋友,有名無實。
當然了,如果對方說大話就另當別論,事實如何還有待考證,但從氣質上看得出來,她應該沒有嘗過那啥滋味,總覺得身上缺了點東西,就是經歷過欲仙欲死的那種成熟的韻味。
不過幸運的是,這並不影響她的女人味。一個擁有如此美貌和身材的女人,不管多稚嫩都會覺得有女人味的,雖然只是視覺上,而非骨子里流露出來那種。
看了易泉這種反應,董嘉欣愣了愣,也不知自己說錯什么了,只奇怪上兩次見他都覺得他蠻不正經的,很豪邁不羈,這次怎么變得小氣了?
「你干嘛了?我不就是問問嗎?千萬別破壞你在我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啊,歷史上的英雄可沒有一個是小氣的。」董嘉欣卻挺大方,獻了個微笑,有點俏皮。或許這是「女孩」的特征。
「那你就當我是『禿鷲雄』好了,反正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當『鷹雄』。」易泉翻個白眼,對她愛搭不理。
董嘉欣又是一怔,無奈失笑,道:「你這人的脾氣可真怪,幸好我跟你也不是很熟,所以我寬恕你,不理我也罷。」
說完,她右小腿托在左膝蓋上,躺到座椅背上,進入放松休息狀態。
夕陽西下,飛機起飛了。
易泉朝著窗外看去,正好是西邊方向,地平線的上空是通紅的火燒雲,整片大地被籠罩在紅通通的色彩之下,絢麗無比。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易泉不由自主地感慨一聲,語境蒼涼。
董嘉欣休息了一會,感覺精神好了許多,此時忍不住張開湛藍的秋水眸子,偷偷瞄了一眼他多愁善感的表情,有那么一點裝b的味道,但細看他充滿蒼桑的面孔,還是被感染到了。這種蒼桑乃是久經戰火催殘,受盡生離死別的折磨的必然產物,和裝扯不上半毛錢關系。
「為何如此感慨呀?」董嘉欣狐疑地試探道。
易泉瞟她一眼,怪聲怪氣道:「你不是沒興趣跟我說話嗎?」
董嘉欣的臉色沉了下去,通常都是別人千方百計來跟自己搭訕,他反而不稀罕了,給這種臉色給姐看,真是臭屁。
易泉卻也知道適可而止,連忙變了張笑臉,打著哈哈道:「你苦著臉干什么?看起來比我還小氣啊。」
董嘉欣別過頭去,以示抗議,被人耍的感覺可不會舒服。
易泉上身一傾,把腦袋向她探去,做了個滑稽的鬼臉,又道:「我說董姑娘,就別生氣了,咱一人一次很公平,哥還得謝謝你上次出手相救呢,說不定將來還得麻煩你。」
「世界上有大把醫生呢,你不一定要來麻煩我。」董嘉欣沒好氣道,表面上很反感,卻又搭理一句,明顯是口不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