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那些年的瘋狂歲月(二)(1 / 2)

「部隊里真的有那么好嗎?能讓你這種人轉變性子?」慕容雪荷對他的軍旅生涯也充滿好奇,頓時又來了勁。

「說不上好不好,看你用什么角度去看,至少我八年多的軍旅生涯教會我如何面對自己的人生,賦予我信仰。」

「你的信仰是什么?」

「四個字。」易泉正色道,每說到這類話題,他的表情都會變得很嚴肅。

「哪四個字?」慕容雪荷道。

易泉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把刀子,一把手指般大小的飛刀,做工精致,白光閃閃,寒氣逼人,透露著一股神聖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肅然起敬。

慕容雪荷莫名地緊張起來,不明所以地盯著他。

易泉指了指刀身上面四個不太起眼的小字,一字字道:「保家衛國!」

保家衛國……多簡單的四個字,聽起來卻有一種威攝力,它象征著軍人的使命。慕容雪荷此時想到的卻不是國泰民安,反而是血流成河的畫面,使得易泉在她面前瞬間變得偉大起來,仿佛一道聖光罩在了易泉身上。

易泉合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神里那一抹凌厲之色消失得無影無蹤,綻開一個陽光微笑,道:「信仰是一個很模糊的詞,跟迷信僅有一紙之隔,你是教師,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信仰和迷信的區別?」

在印象中,慕容雪荷第一次覺得易泉這么高深莫測,像足了一個深藏不露的學著,便慚愧地笑了笑,道:「的確很難解釋,任何一種定義都是人定的,如此抽象的事物誰都有權各抒己見,如果你問我的話,信仰和迷信的區別就是前者的出發點是既不傷害自己,也不傷害別人,在這個前提下尋找一個心精神上的寄托和一種使命,這是信仰。至於迷信嘛……應該是麻木地相信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並且樂此不彼地做無用功,比如燒香拜佛,我就從來不拜這個。」

易泉琢磨一會,回道:「嗯……你的見解倒也獨具一格啊。」

「莫非你有別的見解?」慕容雪荷笑眯眯地道。

「呃?這個嘛,我並不是說你不對,但是你也說了各抒己見嘛,你剛才說的燒香拜佛,我覺得也是一種信仰,人們相信舉頭三尺有神靈,善惡到頭終有報,這是一種精神和道德上的自我約束,約束自己不要做壞事,並祈禱神靈保佑自己平安,就如西方人信上帝信耶穌一樣,我認為都是信仰。」易泉侃侃地道。

「那你說迷信又是什么?」慕容雪荷聳著腦袋問道,對這個話題的探討非常感興趣。

易泉轉了轉眼珠子,沉吟一會,道:「其實你剛才說對一半,我也說過這兩者之間僅有一紙之隔,同樣是燒香拜佛,但如果你拜佛的目的是希望它保佑你一夜暴富,然後躺在床上等著天上掉下金子,這就是迷信了。再比如,有人說你今年命犯桃花,要找個女人來強女干才能躲過一劫,然後你做了,這就是迷信。」

「你所說的和我的觀點不是如出一轍嗎?」慕容雪荷道。

「好像是……算了不研究這個,太抽象了。」易泉晃晃腦袋,張開手伸了個懶腰。

慕容雪荷也終止了這項哲理研究,也挺起胸伸了個懶腰。

她伸懶腰的動作很有特點,手臂沒有向上舉,而是平舉起來往後面拉,然後昂首、挺胸,閉上眼睛輕皺眉頭,也不打哈欠,反而緊緊抿著嘴唇,使勁地拉一拉筋骨,高聳的胸脯輕輕地顫抖一下,才長長吐出一口熱氣,潔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如同皚皚雪地上映出的朝霞,煞是誘人。

易泉看得春心盪漾,只差一點就要把持不住,幸虧及時想起了孫艷,才轉過頭去暗自慚愧。

慕容雪荷扭兩下脖子,驀然發現他的異常反應,本能地害羞起來,卻沒沖他發脾氣罵他臭流氓,反而露了個無比甜蜜的笑容,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