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找越著急,越著急越找不著,浴室里的水聲就越大越大,慌慌忙忙中,我後背沁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汗。
我幾乎將客廳翻了個底朝天,終於,在我快要脫水的前一刻,我在最底層的抽屜角落找到了那封信。我打開了信,匆匆的瀏覽了一遍。很好,沒有什么讓父母過於擔心的內容。我拿過一只筆,在信尾又添了一句:
「下次信可能會隔很長時間,不過我會一直給你們寫信的。」
「真的太感謝你了……」我封好信之後遞給約書亞,拎起沙發上的袋子,「咱們走吧。」
「這沒什么,」約書亞指了指我的衣服說,「你不住在這里了?」
「說來話長,」我很頭疼如何跟他解釋這種微妙的情緒,「一時也說不明白……」
「果然吵架了……」
「不是吵架,」我的英語真的不太好,我努力找了幾個能形容的詞,「就是有些類似於關系有些平淡了……」
「哦?要不然你留下來跟他好好談談?朋友之間還是坦誠最重要……」
「下次吧,」我隨口答道,「queen-s快實驗了,還是不要打擾他的好。」
「時間長了,不會出問題嗎?」
「我和他?」因為這點事兒出問題?我笑著擺擺手,「沒關系」
「哦,原來你跟我沒關系。」
陳琦的語氣平靜,卻讓我渾身一僵: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喝了涼水都塞牙!為什么他只聽到這最後一句啊!
我側過頭看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洗完了澡,穿著校服,頭發濕漉漉的站在卧室門口,正凶殘的盯著我。在他的噴火一般的目光中,我儼然被烤成了一只香爐「日照香爐生紫煙」的「香爐」,全身冒煙兒。
「你跟他好好談談,我先回去了。」說完這句話,約書亞就離開了,徒留我這一個冒煙兒的囊貨和陳琦隔著客廳站著。
囊貨,紀存在語,平時特能張羅,真遇事兒馬上就躲,撒丫子跑的比兔子都快。
是的,我就是個囊貨。這兩個月我想過很多次,再見他,一定要如何如何鎮定,如何如何展示自己過的好,但,真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是想著趕快逃,最好會點兒奇門遁甲之術,憑空消失才是上策。
「你跟我沒關系?」陳琦氣勢十足的重復了一遍問題。
「不是那個意思,」我急忙辯解道,「他是說問我時間長了咱們之間會不會出問題,我說咱們兩個之間沒關系,不會出問題的。」
「哦……」他臉色緩和了些,「那,我們是什么關系?」
我其實很想告訴他,我也想知道我和他是什么關系。不過,他臉色不好,我不敢亂說,只好自己暗自揣測:發小嗎,從禮堂那天開始,我們似乎就不是發小了;情侶嗎,我們似乎沒有互相表白過;同學,不止;夫妻,惡寒……
「不說話就是承認沒有關系?」
「好,好基友!」千頭萬緒中,一個詞兒從我嘴里「咻」的冒了出來。
然後,整個冷戰的世界都龜裂了。
陳琦愣了愣,隨後放聲大笑:「哈哈哈……陸潛,你真是……」
「你笑個屁啊!」我憤憤的說。
陳琦一邊彎著腰笑一邊擺手,一掃之前的冰冷和世故,讓我愈發的覺得這兩個月的躲避如同一場sb召開的會議,一點意義都沒有。
「哎,我說,你差不多得了。」
「好基友,哈哈……陸潛,你可真是天才,都說兔子急了咬人,你急了可真……哈哈……」
「笑吧你,八點上課,我看你能笑到幾點。」我坐到沙發上,拿著剛才的筆在筆記本上自暴自棄地塗畫起來。反正也發不起來飆,不如就這樣零氣場混下去,當一只小囊貨好了。
「哎,陸潛,就按你說的,我們是……好基友,好基友難道不應該時刻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