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真的?」科里斯只驚喜了一下,就開始在浴簾外面轉悠,「你還是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沒有什么比你的健康更重要。」
「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嗎?」
「我只是擔心你,人生這么大起大落的,你又不怎么愛表達。」
「我還不愛表達?真想給你展示一下我一腦子的槽點。」
「想法都是一瞬間的事情。你沒發現么,除非問你,不然你很少說自己的事情。」
「那是我的故事太無聊了,你要是想聽我如何在校園里狐假虎威的故事,我大概能給你講個三天三夜。」
「我愛聽,有時間給我講吧。」
「你這么捧場,我應該現在就給你來一段,可惜我有一把頭發,疑似梳不開了。」
「我也不會,你等我去叫明月來。」
一分鍾之後遠山君攜帶著一瓶我沒在浴室里見過的東西,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毫不猶豫地扯開簾子,帶著一臉的胸有成竹。他沖我一笑,擠出一大坨在我頭發上,將瓶子隨手遞給我,我看了看上面畫著的長毛貓,掙扎了幾秒還是接受了這瓶寵物毛發制劑。
遠山給我頭發弄完美容,順便還幫我把剩下的澡都洗了個大概,手法又快又輕,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頭發都已經吹干了,好像除了穿衣服沒有什么需要忙的。
「多謝多謝,我明天給你送一面錦旗並感謝信。」
他無聲地笑了,示意在簾子外面等我。
我匆匆洗了大概以外的一些零件,快速地套衣服。套到t恤的時候,我摸到了他給我梳的低馬尾,靈光一現,彈了彈浴簾,問:「平時阿花都是這個一條龍的待遇嗎?」
他將頭探進浴簾里,含淚對我點點頭。
我握住他的手,深切地對他表示了同情。別管貓智商如何,看來在洗澡這件事情上,種族基因的影響是無法擺脫的。
遠山推著我出來的時候,遠神他們已經回來了。屋里那幾個老爺們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吃早餐,一時間感覺屋子都要擠爆了。我推著輪椅到沙發的邊上去,正挨著門神。
「喲,我們陸潛原來長這么個樣,這還值得陳琦拿西餐鈍刀刺字嘛……」他遞給我一個全麥夾蛋,隨口道。
我一時忘了道謝忘了接,干巴巴地問:「門神,你說什么?什么刺字?」
「啊,噓噓噓,你眼睛別紅啊,別激動。我也是聽你們丁哥說的,」他望了和里昂說著什么的遠神一眼,比了比自己側腰,低聲道,「他為了避忘了你,在這邊劃的。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以為你知道,你一定要當成你還是不知道。」
我忍著眼酸點頭,一口咬在酸澀的面包上。他是傻子嗎?除了疼能有什么用啊!學院里能夠消除記憶和傷疤的東西還少嗎?
「陳琦沒讓我告訴你這些,他打算見面的時候再和你說。」遠神幾步跨過來,將門神手臂別在自己身後,挺簡單一個動作,我看著門神瞬間臉都扭曲了。
「打是親罵是愛,」門神對我道,遠神微笑一下,他哀嚎出聲,「我錯了,我錯了,我哪兒知道你們一起去那么久,這件事你沒和他提過……我錯了,丁丁,我錯了啊,啊啊」
門神終於有了點和我只差了四歲的樣子,我抬眼看他,他一邊哀嚎一邊對我眨眨眼,哪兒有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