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是給你買的,」琴酒面無表情,隨即目光不著痕跡地瞟向站在不遠處正看著他倆的男人,「這家伙是沖你來的?已經盯著你盯了好久了。」
「人家可是勞倫斯先生的小寶貝疙瘩,」貝爾摩德笑容不減地注視著琴酒,在不知情的人看來,俊男美女的兩人就是一對登對的情侶,「幫我打個掩護,這家伙已經纏了我一路了,煩得要死也不能動用武力他可是代表勞倫斯來和那位先生商討生意上的事宜來著,磕不得碰不得。」
「就這個家伙來見boss?」琴酒語氣不屑,「毛還沒長齊的小鬼。」
是的,不是男人而是小鬼。盡管這個人穿著筆挺的西服,將頭發向後抿起,做出這種這樣成熟的打扮反而使得那張本來就還沒張開的臉被襯得越發青澀。這個人充其量也不到二十歲,只能算得上是個少年。
不過,這個家伙從一開始就用見了限量版游戲光碟的眼神看著自己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那個陌生的小鬼猶如實質的目光,再看看貝爾摩德眼中無聲的催促,琴酒勉強同意了貝爾摩德提出的打掩護的建議,伸手扒拉了兩下女人額前的劉海便敷衍了事。
「把你眼中的嫌棄一,」任由男人動作,貝爾摩德臉上笑容加深,口中卻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不、要、隨、便、動、我、的、劉、海!」
琴酒聞言挑眉,干脆把原本就被他弄亂的劉海撥得更加凌亂。
貝爾摩德眼中幾乎要射出刀子了。然而下一秒她明麗的笑容越發燦爛,幾乎要把黑暗照亮:「honey你的咖啡,別忘記喝了。」說著,她把手上已經喝了好幾口的咖啡遞到了琴酒的嘴邊,朝他挑起一邊的眉毛。
琴酒也彎了彎唇角,伸手接過那半杯咖啡,還沒等貝爾摩德露出得意的眼神,抬手就將咖啡扔到了邊上的垃圾桶里:「已經冷了的咖啡就不要喝了,帶你去咖啡廳喝現磨的如何?」
「……」
暗自氣悶的貝爾摩德忍不住咬牙,深呼吸之後保持住了臉上的笑容:「今天就算了吧,已經這么晚了,不如我們改天?」
這次算我認輸好了吧?
接到貝爾摩德隱含在話中的訊息,琴酒滿意地挑眉:「那就改天。」
兩人之間,無形中的你來我往刀光劍影終於偃旗息鼓。
接著兩人便極其默契地一同轉頭,看向那個他們說了多久就在一旁看了多久的陌生少年。
勞倫斯的寶貝疙瘩?那是誰?
貝爾摩德帶著她經常在鏡頭中展現出來的迷人笑容,挽住了琴酒的胳膊:「well,現在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在飛機上遇見的新朋友奧布里勞倫斯先生。」
琴酒配合地露出審視的眼神。
那個金發碧眼的少年被兩人注視著,突然就紅著眼眶咬住了下唇,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琴酒頓時感覺到貝爾摩德抓住他的胳膊的手一緊,隱晦地瞟了一眼,就看見身旁的這個女人雖然還是笑著,那咬緊的腮幫子表現出這個人正處於忍耐的狀態中。
對此琴酒表示理解,畢竟這個女人曾經不止一次地提到過,她這個人最不想應付的就是那種嬌弱無比小白花的類型。
「看到那種還沒碰他就一副『我很委屈很難過但是為了不讓大家不愉快我只好強忍著』的造作表情就想吐。」這個女人如是說。
這么說,能夠忍了一路還沒出手,這女人忍耐的功夫見漲啊。
琴酒的思緒只在腦海中盤旋了一瞬,隨即開口:「勞倫斯?」
他隱隱對這個姓氏有點印象,應該是美國那邊的鋼鐵大亨,組織有好幾筆生意都是與他合作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