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口又進來了一個人,少年偵探下意識地望去,正對上一張格外熟悉的面孔。
「g阿陣?」
那個穿著人字拖牛仔短褲淺藍t恤長發隨意披在身後手上拎著一個裝了幾盒葯的袋子打扮得像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的男人,不正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的黑衣組織的頭號殺手嗎?
出個國都能碰到這家伙,這個世界是有多小啊?
琴酒剛進入酒店就感覺到了一道直直看過來的視線,以為是勞倫斯那邊過來接人了,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這個世界的主角,頓時也就明白剛才的視線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到哪里都能遇見這個小鬼?
鉑金色長發的男人撇了撇嘴。
再一抬眼,那個小鬼已經朝這里走了過來,琴酒上下打量了幾眼,十七八歲的少年猶如一根挺拔矯健的翠竹,行走間似乎能聽到「呼啦啦」的卯足勁頭長個兒的聲音。
神挺足的,看樣子恢復得還不錯。
拿記憶中那個紙片兒一樣虛弱狼狽的少年比對了一下,殺手先生朝已經站在跟前的高中生偵探揚起了眉毛:「出國度假?你這個偵探倒也挺閑的嘛……」
「那你就是來工作咯?」少年偵探瞥了眼男人如今格外休閑的穿著,語氣挪揄。
被自家小弟帶著公然摸魚的殺手先生語塞。
「不過,你這樣的打扮看上去倒是蠻年輕的,一點也不像個大叔了。」工藤新一咧開一口白牙,眉眼間俱是青春張揚的氣息。
……看上去就很欠揍。
琴酒「哼」了一聲:「個子長了膽子也大了不少啊,討打嗎小鬼?」
少年偵探連忙「哈哈」一笑轉移話題:「你這個游戲宅居然肯出來……買葯?」他看了眼男人手中的袋子,「生病了嗎?」
「有個蠢貨水土不服……」提起這件事,琴酒就忍不住黑線。
那個蠢貨還想著出來逛街呢,結果剛來沒幾天就上吐下瀉,別說出門了,下床都是困難。害得正在組隊推塔的他不得不停下來,去葯店買葯。
不然估計這個蠢貨就得永遠留在他期待已久的舊金山了。
「伏特加先生真是個……一言難盡的人。」了解了事情原由的少年偵探感嘆道。
對此琴酒的評價就更加直接犀利一針見血:「他就是蠢。」
沒錯!工藤新一在心里果斷點頭。
「啊對了,」少年偵探突然想起了什么,「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呢。」
「……?」殺手先生眼神有些茫然,這個世界的主角腦回路怎么回事?怎么又突然道謝了?
「解葯……是你提供的吧?」少年偵探望著面前比他高了一頭的男人:「灰原都跟我說了,她從我的血液中還有你給她的那個空瓶子里提取出了同樣的、能夠分解那個葯的成分。
「我想了一下,應該是在馬鞍山的時候吧,你把那個瓶子里的葯讓我吃了下去,所以我才能變回工藤新一……」
「哦,你說那個啊,」還以為這個小鬼要說些什么的琴酒漫不經心地抓了抓頭發,「你就當做是黑貞的謝禮好了,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騙人,那瓶葯明明更貴好嗎?工藤新一有些不服氣。
灰原從他的血液里提取出和瓶子里一樣的成分時,臉上的表情幾乎要把他給吃了。那個研究狂人也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喝下去的那瓶試劑足夠買下大半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