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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的幾年,從巔峰跌落深淵的沈霽結結實實過了幾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昔日揮金如土的他淪落為只能依靠朋友的接濟過活,連一貫嬌養著的太太也偷偷出去打零工貼補家用。

苦,但卻也獲良多,至少看明白了誰是真哥兒們,誰是臭不要臉的。

然後一直到他44歲那年,已經走投無路的沈霽不知從哪兒挖到一塊寶,憑借傾家盪產拍出來的一部小成本文藝片一舉拿下國際金花節最佳導演獎和最佳編輯提名,毅然決然的重新殺回娛樂圈。

可殺回來是殺回來了,能不能持久,誰也不敢說。

要知道那個時候沈霽已經從娛樂圈消失了足足六年之久,六年,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更不要說在更新換代如此之快的娛樂圈,幾乎是一代藝人新舊交替結束。

再說點兒扎心的,如今的電影市場看的大都是票房和號召力,而一提到這兩項,人們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商業片。哪怕文藝片曾轟動一時,除非取得頂級商業片的票房,否則最有可能遭受的待遇也不過是被人遺忘到角落。

名聲?名聲也不當飯吃呀!

然後就是井溶下山,碰見了正在苦苦掙扎的沈霽,前者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幾天之後,終得出潛龍在淵的卦象,若得人相助,便可飛龍在天,成就終身事業,大富大貴!

因此井溶才決定出手相助,果然幫沈霽繞過幾次小災,直接一飛沖天。

所以說,不管是沈霽對井溶,還是井溶對沈霽,彼此都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如果不是這樣,井溶根本不可能為了某個客戶一句話就千里迢迢的趕過來,怎么也得先三顧茅廬再看心情。

沈霽是個痛快人,雖然在娛樂圈起起伏伏,可仍舊堅持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宗旨,這一點在他新購入的豪宅上就能看出來。

宅子很大,嚴格說來,是座園林。

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進了院子九曲十八拐的,沒個熟人帶路絕對得迷路。

井溶穿著件灰色隱雲紋的長袍,領口袖口都細細密密的滾了溜光水滑的皮毛;顧陌城上面穿著煙灰紫綉梅花的棉襖,下面套著同系列的棉裙,緞子似的烏鴉黑發安靜淌在背後,行走間流水也似。

師兄妹兩個就這么行走在園林中,真是無比的契合。

好吃好喝的養了幾天,顧陌城的臉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瑩潤細膩起來,襯著柔軟的兔毛領子,倒也真是應了那個成語:粉雕玉琢。

兩個人剛進門沒幾步,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就腳底生風的迎了出來,「哈哈,老弟,可把你盼來了,望眼欲穿吶,你們一路上辛苦!」

看著來人,井溶臉上也多少有了點笑模樣,遠不像對待王老板之流那么敷衍,看出來也是真心歡喜。

「沈哥。」

說話間沈霽已經到了跟前,他一眼就看到俏生生站在旁邊的顧陌城,當即一拍巴掌,「這就是小師妹了,對吧,你們倆真像是一個門里出來的。」

井溶輕飄飄的笑了下,「你的消息倒靈通。」

沈霽做了個請的手勢,邊走邊說,「有王大喇叭吆喝著,圈里的人都知道了。」

他也不冷落顧陌城,時不時的還會幫忙介紹,還問呢,「我這園子怎么樣?」

顧陌城掃了圈,很誠實的回答,「很好。」

確實好看,既叫人住的舒服,暗中又合乎天理之道,時候久了,人的家庭和睦、事業順遂;而院中動植物則越加生機勃勃,乃是兩得益的事兒。

沈霽顯然對她的回答很是受用,又笑起來,同時非常豪爽地說,「老弟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想在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以後有什么事需要哥哥幫忙的,盡管開口!」

顧陌城下意識的看向井溶,見他沖自己點頭,知道這真是自己人,就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