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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簡單的,在這之前,秦岳很可能跟另外的女人有過一段感情,但是後來出於某種原因,秦岳毫不猶豫的舍棄了她,轉而選擇跟馮珍結婚。

當時的具體情形顧陌城並不清楚,可單從他們熟悉的那座山上的墓碑,以及現在井溶對秦家人的怨怒來看,絕不會是什么愉快的回憶。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顧陌城的心情好不容易稍微平靜一點了,她才很糾結的說:「師兄,我實在不知該怎么說,勸你?還是不勸?勸你放下,好像對不起你和阿姨;可不勸……你要知道,不管當年誰對誰錯,一味沉浸在過去中,本來就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不希望你難過。唉。」

都說遇到事情要設身處地的為對方著想,可事情不落到自己身上,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任何勸告和安慰的話也會顯得蒼白無力。

「你答應要永遠陪著我和師父的,既然做了承諾,就要好好遵守,行嗎?」她眼巴巴的看著井溶,眼底充斥著惶恐和擔憂。

她不會阻止他做想做的事,但大前提必須是得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然一切談!

井溶的心一緊,掙扎許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他真的栽了,栽到了這個小丫頭身上。

曾幾何時,他以為自己會為了復仇舍棄一切,哪怕同歸於盡。可隨著當年那個只會哇哇哭的小丫頭一點點長大,事情的發展就漸漸偏離預定軌道。

他開始有了牽絆,有了顧忌,他不怕自己遍體鱗傷,卻唯獨見不得這個姑娘皺一皺眉頭。

井溶不是沒努力過,努力嘗試讓一切回歸原定計劃,可每當小師妹一癟嘴,他就本能的投降了。

多年的陪伴已經從習慣化為本能,融入骨髓,割舍不掉,分離的念頭一出現就疼的很,如切骨碎肉!

夜深了,可顧陌城還是沒有一點睡意,她在床上翻了幾十個身,神志依舊清醒,腦海中反復出現的也還是白天師兄的言語、表情。

「唉!」

她重重嘆了口氣,索性爬了起來,准備去書房給師父寫信。

「師父,展信安,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有好有壞……現在我遇到了一個大難題」

寫到這里,她習慣性的咬著筆桿,托著下巴思索起來。

是了,原先在山上的時候,好像師父就經常對他們說些類似於「不要過分執著」「往事隨風散」「人總要向前看」之類的話,當時她不懂,現在想來,並不是她太笨,以至於領悟不透,而是那些話本就不是說給她聽的。

原來,師父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她又嘆了口氣,用筆桿搔了搔臉頰,漆黑的長發在腦後緩緩盪開,幽幽折射出光亮。

她繼續認認真真的寫道:「師兄開始對秦家人下手了,師父肯定知道前因後果的吧?我能感覺到,師兄很不開心,只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師父,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呢?或者,你能教教我怎么做嗎?」

今天是個晴天,深夜的星星亮極了,好似一大把鑽石被人隨意潑灑在漆黑的天鵝絨幕布上,滿是致命的吸引力。

顧陌城透過書房的窗子看了會兒,忽然覺得寫信實在不是個好主意。

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