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自己也得好好報答人家。
顧陌城看了他一眼,說:「師父可能過陣子就回下山的。」
「那正好,」崇義又問,「對了,還不知道你師父怎么稱呼,有什么喜好沒有,我好叫人提前准備住處。」
師父叫什么?這個問題還真把顧陌城問住了。
她剛學會寫自己的名字那會兒也曾經問過這個問題,不過師父好像很不願提及,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只說喊師父就好。
後來等顧陌城漸漸長大了,也喊習慣了,就再也沒強問過,所以這么多年,她還真就不知道撫養自己長大的師父的真實名字!
顯然崇義對這個結果也十分意外,再三確認顧陌城不是開玩笑之後還沉默了半晌。
這師徒三人的相處模式真心不同尋常……
從醫院回酒店的路上,顧陌城也重新考慮起了這個問題,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
難道師父有難言之隱?不然怎么這樣逃避自己的名字呢?
她回去的時候井溶也剛進門,兩人先習慣性問了各自所辦事情的進展情況,然後顧陌城就有點郁悶的說:「他讓我跟董博保持距離,說董博是個事兒,走的太近的會很麻煩。」
嗯,井溶從未像現在這樣欣賞崇義這個人,而他們也終於達成了有史以來第一次意見的完全和絕對一致。
他的表情是少有的認真,「聽叔叔的吧,到底是娛樂圈的資深人士,看這些事情總比我們更清楚,也更有發言權的。」
他都這么說了,顧陌城也只好悶悶點頭,不過馬上就很驚訝的問:「哇,師兄,你竟然喊他叔叔!?」
不一直都是崇先生的嗎?
井溶難掩尷尬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沒再說話。
顧陌城捂著腦袋跑到一邊,對著鏡子重新打理一遍,又問道:「對了師兄,你知道師父的真實姓名嗎?」
井溶愣了下,「怎么突然問這個?」
顧陌城擺弄著花瓶里的一支百合,說:「今天崇,那個人說想見見師父,表達一下謝意,這才說起來的。說來我也不知道呢,你知道嗎?」
井溶就點點頭,「知道。」
「你竟然知道?!」顧陌城手一抖,那朵可憐的百合花頭就被整個拽了下來,「我生氣了,你們這是在排擠我嗎?」
為什么只有自己不知道?
「你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井溶啼笑皆非道,「跟你沒關系,只是師父自己不想提到過去罷了。」
可是他越解釋,顧陌城就越心癢難耐,當即發揚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神,一定要知道真相。
井溶給她纏的沒辦法,只得同意了,「要聽就老老實實坐好,可能會很久。」
顧陌城立刻雙膝並攏,雙手置於雙膝之上,一副標准好孩子的坐姿。
接下來,井溶的第一句話就直接將她從沙發上炸起來了。
「師父,其實是我的叔叔。」
顧陌城:「……什么?」
井溶很有耐性的重復了一遍,「師父,是我的叔叔,親叔叔。」
顧陌城就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脫口而出,「那他跟秦岳豈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