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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重生在這個跟自己原本的生活軌跡八竿子打不著邊的村溝里?

她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叮鈴的鑰匙聲再次響起,莫許一個激靈,跨下台階在臨近小路的壩子邊來回溜達,假裝散步,幾秒種之後池塘邊再次出現那個高大的人影。

那人走得大搖大擺,不徐不慢,好像天踏下來也動搖不了他的節奏。

莫許眯著眼盯著他看,他越來越近,漸漸地,她能看到他身上黑色的t恤,藍色的牛仔褲以及手里拿著一塊擰成了團的黑色布料,大概就是夏嘴里說的尿褲子。

然後,他五官越來越清晰,面部的每一根線條和輪廓都與記憶里那個人漸漸重合:濃黑的眉,高挺的眉骨,深陷的眼窩,削薄的唇,以及對任何人事都不屑一顧的眼神……

再次與這張臉面對面,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准備,但莫許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她緊手指,在那人即將一聲不吭從自己跟前走過時用影後的演技蓋住心虛地招呼:「早啊,建人叔,洗衣服呢。」

她眯著眼笑,把鄰家小妹的角色演得活靈活現。

那人步子放慢,漆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瞟了一眼,沒有任何情緒地點點頭:「嗯。」

接著,他又大搖大擺地越過莫許徑直走到隔壁只有三間小屋的磚瓦房前開門走進去。

莫許目送了整個過程,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才被掌心傳來的刺痛刺激得回過神。

這世上怎么可能有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他到底是東珠城里的楚徊遇還是這村溝里的建人叔?

莫許摸摸鼻尖上的冷汗,望著幾米之外濃濃的霧色吐氣。

其實要確定他的身份並不難,只要看他胸口有沒有幾厘米長的刀口就明白了。

當年楚徊遇受傷落海,警方連續打撈了三個月也沒撈著人,再加上他失血量大才會讓所有人認為他沒有生還可能。

可如果他沒死,為什么這么多年不殺回去找楚寒和自己報仇?

難道像電視里演的那樣,腦子受了傷失了記憶回不去?

那也太,狗血了……

夏家的早飯是紅薯粥配酸水蠶豆。

紅薯粥是夏一邊抱怨一邊燒火煮出來的,而酸水蠶豆則是李小雙喂完豬以後現做的。

酸水蠶豆做法很簡單,把蠶豆炒熟以後放碗里,立即用泡菜罐里的酸水泡,等炒得滾燙的蠶豆被酸水積脹,再放些切細的藿香和調料就行。

母子三人擺好碗筷圍成一桌開始早飯時間。

莫許一開始胃口平平,但夾了一顆蠶豆後食欲大增,悶著頭扒飯,把這幾天心情低落導致胃里空出來的位置全填滿了。

真不知道李小雙哪里學的稀奇古怪的做法,但那味道酸酸的,咸咸的,還有一股淡淡藿香味兒,配上微甜的粥真是絕了。

莫許活了二十七歲,吃過的山珍海味無數,就從來沒嘗過這味兒。

吃完飯,夏拾碗筷,李小雙遞給莫許一盅葯水說:「幺妹把這個喝了,過了今天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

「哦。」

莫許接過葯水一看,和前兩天窩床上喝的一樣,棕黃色,聞起來沒什么怪味兒,喝起來也不苦,還甜甜的,大概放了糖。

她猶豫了下,揚起脖子咕嚕咕嚕把葯一口喝完,再看李小雙,已經將養蠶的竹蓋放在高凳上,手里拿著剪刀和桑葉細細的剪起來。

竹蓋里的蠶又細又小,比頭發絲粗不了多少,密密麻麻的,看得莫許冒雞皮疙瘩。

然後,她鼻子嗅了嗅,發現剛才喝的葯味和李小雙手里的桑葉竟然有向分相似,於是問:「媽,你給我喝的什么葯啊?效果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