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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這就是養父一生的理想與抱負……

成年後,他自己去派出所改了名字,其實當他站在辦公大廳的時候還完全不知道名字要自己想的,他以為會像買手機號一樣,給一堆名字讓自己挑。然後在警察叔叔溫柔而慈祥注視下,他瞄到了派出所的標語:維護社會治安……

那就叫程維吧……

不知怎么還有點小驕傲,這么說也算是和人民警察搭上關系了吧?

自那天程維告訴奕卿自己的名字之後,奕卿時不時會叫一聲程維的名字,每次他翻越千山萬水地來到奕卿身邊以為有什么事時,才知道這家伙只是無聊想逗他玩而已。然而就算他再生氣也沒什么用,奕卿也聽不懂他說什么,兩個人的對話都只是簡單的名字、「吃飯」、「睡覺」這幾個詞,程維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老子很生氣,沒事兒丫別叫我」,只能每次都跑過來,誰讓這位邪惡勢力是金主呢……

在木屋里過了一星期後,程維真的覺得有些受不了,沒有自由對他來說就像被人鎖住喉嚨一樣難受。可奕卿不讓他出去,哪怕他只是離門近一點,都會趕快把他抱回來,甚至抱在懷里摟得死死的,讓他哪都去不了。

這讓程維很煩躁。

一天,奕卿還在處理著成堆的公文。程維已經決定要和奕卿談談關於自己人身自由的事。他抱著一只筆,一張紙,踩著奕卿的腿爬上桌子。

奕卿:??

接下來,程維用掉了他攢了二十多年的藝術細胞,畫出了他強烈的願望。一個小人,就是他自己,從巨大的房子中走出來,來到大街上,走啊走,太陽落山,他又回到了大房子。整幅畫在他看來就是這樣的,就算語言不通,圖畫總能看懂吧?

奕卿從他抱著筆開始畫畫的時候就在認真的看著,不知道這小東西又想要干什么,隨著一個一個小圖案落在紙上,他好像懂了程維想要和自己交流。看這意思,他一定是覺得自己的房子太悶了,想出去玩,並表示自己不會離開這里。奕卿意識到自從把小玫獵撿回來,除了吃飯睡覺,幾乎沒有陪過它,它是不是也會覺得孤獨?獸醫說他壽命不長,自己能見到他活蹦亂跳的日子也不多了……

程維見他看著看著就陷入沉思,以為他會拒絕,眼神從期待到沮喪,沒想到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奕卿突然伸出手,直接把他抱在了懷里。他不明所以,掙扎著坐起來,抬頭看著奕卿。

「等我把事情處理完,就帶你出去,好不好?」

當天夜晚,程維躺在床上,不知怎么,想起了魯濱遜魯老先生的事跡,聽說他一個人在鳥不拉屎的荒島上都能生活那么久,更何況自己現在有吃有喝,只要學好語言,以後肯定還能跟著奕卿在這里生活很久。

這半個月內,奕卿一直未能如約帶程維出去玩,可程維卻已被語言的學習分散了注意力,沒有再覺得無聊。他經常趁奕卿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拉著他詢問這個是什么,那個是什么,十多天就已經把屋子里的東西認了個遍。

有一天,奕卿突然從程維的床上發現了幾張像自己指甲那么大的幾張紙,紙上密密麻麻地寫滿像方塊一樣的文字。他不知道這些都代表什么意思,但這幾天他發現,程維像是在學習著他們的語言。他心里有種難以描述的感覺,總覺得這只玫獵好像不是阿奪說的那樣高高在上,情緒變化無常,反而讓他覺得這個小生物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看到他的努力,更覺得有些佩服。要知道,斑語是整片大陸上最難學的語言。

很久很久以後,當他學習程維的語言時,就不這么認為了。

經過程維的努力,他現在已經可以進行一些簡單的交流,每天一見到奕卿,他就會喊道:「早上好,奕卿大人。」

而對方也會回復,「早上好,程維。」

就在雙方正常而有序地生活了大半個月後,一位客人來到了家中。

「我說奕卿,這么多天你就一直待在家里沒出去過?」阿奪拿起桌上的果子大口啃著。

「陛下幾乎把所有軍隊交給我管,你認為我會很輕松?」

阿奪裝作剛剛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接著啃果子,忽然想起來,「你沒出去也就罷了,那只小玫獵呢?不會也和你在家里呆著吧?」阿奪從椅子上彈起來,一臉興奮道:「那個小家伙呢?你給他取名字了嗎?快讓我看看!」

見他這么有興致,奕卿也沒辦法拒絕,雖然他很不願意讓他碰自己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