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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我卻不信。你當我把迎春報來養在跟前,沒有著下人檢查迎春身上有傷無傷嗎?你這哪里是責罰乳母的不是,你這是在挑我的不是!迎春養在我這里,她沒養好,難道不是在說我不好嗎?」

賈赦覺得賈母簡直自以為是得無可救葯了,也不去管她對原身的偏見到底有多深,而是垂首應道:「兒子不敢。只是母親既然說兒子從王嬤嬤家里起的東西多半是她夫妻兩個得的賞賜,也沒貪迎春的幾個,咱們這就去把迎春房里的東西都拿來,看迎春房里還剩幾個。」

這一下就是有賈母護著,王嬤嬤也慌了啊。賈母雖然自以為是,也沒有為家族長久計的大智慧,但是內宅里的小聰明卻有幾個,見了王嬤嬤臉上陡然變色,賈母也只賈赦所言非虛了。

卻說王嬤嬤第一次拿了迎春的幾個銀錁子沒人發覺,後來心越來越大,沒少伸手,現下迎春房里金銀錁子加起來統共就沒剩幾個了。

賈赦已經把話說道這份兒上,賈母也對王嬤嬤起了疑,自然沒有反對的道理。賈赦再怎么不學無術,也是迎春的親爹,人家管一管女兒房里的事,誰都不能攔著。

於是賈母也派了一個婆子跟著,王嬤嬤依舊由賈赦派來的婆子押著去了迎春房里。

迎春現在就住在賈母房外的碧紗櫥里,沒幾步路,須臾,迎春房里的金銀錁子都拿來了,零零星星幾個躺在盒子里,論數量不足王嬤嬤家里起來的十之一二。

這下賈母臉色也不好看了。

當年迎春生下來,她姨娘就難產死了,賈赦原配張氏早去了,邢夫人雖然進門,但是因為出身低,不足掌家,府上都是賈王氏管著。賈母把迎春抱到跟前養活,賈赦也不管不問,迎春的房里人有的是賈母撥過去的,有的是是賈王氏張羅的,這王嬤嬤正是王夫人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說,人是賈王氏挑的,但是欺凌幼主,昧主錢財卻是在賈母眼皮子底下發生的,王嬤嬤膽大妄為,賈母也沒臉,臉色能好看到哪里去。

王嬤嬤知道自己再也難逃了,跪下哭道:「老太太,姑娘小,她對自己的東西哪里有個章程,不過是今兒拿了賞賜,明兒就不知道丟到哪里了。再說,老太太疼姑娘,姑娘房里許多人,難保沒有手腳不干凈眼皮子淺的,看見姑娘亂放錢財,趁沒人看見就私藏起來的。奴才冤枉啊。」

如果不是賈赦不打女人,聽了這話反手就得打這婆子一個耳光。自己手腳不干凈,把迎春的金銀錁子都偷光了,還推到一個兩歲多的女娃娃身上,這都什么黑心爛肝的人啊。

賈母要信了王嬤嬤的鬼話才怪了,擺擺手說:「把王嬤嬤拖出去打二十個板子,攆了!」又對賈赦說:「原是我失察了,明日我就著人再挑手腳干凈的人來給迎春使。」

賈赦聽見賈母只打王嬤嬤二十板子,攆了了事,嘴角抽了抽。難怪到了紅樓後期,主子家里入不敷出,豪奴倒是一個個富得流油,賈母對奴才也太「寬和」了。不過王嬤嬤落到賈赦手上,賈赦可不會這么輕易的一攆了事。

「不必了!」賈赦剛說了三個字,賈母就抬眼看賈赦。這大兒子自從墜馬之後,就沒有一次聽話的,無論她說什么,賈赦都能駁回,不知道這次賈赦又要提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