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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孫的舔犢情,對女兒的思念之情就壓過了對賈家的怨恨,忙了賈赦父子的禮,留下二人說話,當然,主要是留下賈璉。

賈璉放養到十二歲,頗有幾分賈赦的習氣,皮相俊美,胸無點墨,略帶輕浮。張只考校了賈璉幾句學問,就不禁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別說外祖父不滿意,賈赦自己也對原身很不滿。苦什么不能苦孩子,窮什么不能窮教育,但原身這個親爹把好好一個孩子耽擱的。「岳父大人,以前都是我混賬,沒有好好教導璉兒,將他耽擱至今。岳父大人學富五車,璉兒若能得岳父指點一二,將來也是受益無窮。我不求璉兒將來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但求璉兒得岳父指點習得幾本書,懂得一些道理,不像我一樣一無是處。還求岳父大人成全。」

這篇伏低做小的話說下來,賈赦都要被自己感動了。都是原身挖的坑啊,自己既然占了人家的殼子,總要將這填坑填了。

張夫妻和張兆聽賈赦居然說出這番話,也是大感意外,這是突然開竅了?張無奈的嘆了口氣:「若是嵐兒還在的時候,恩侯就知道這些道理,該多好。」語氣中滿是欣慰、無奈和幾分落寞,短短一句話,仿佛歷經人生百態。這一番話更是說得老妻直接紅了眼圈兒。

「是小婿以前糊塗了,以後小婿一定好好待璉兒。只是璉兒讀書上進一項,小婿自知無能,只能求岳父大人和兆弟心。」

賈璉已經養散漫了性子,且已經是半大小子了,要正心性談何容易?但是聽了賈赦這么說,張還是很高興:愛女張嵐已經沒了,僅留賈璉這一點骨血,以前是賈赦和岳家不親,自己手伸不到國公府里,如今賈赦悔悟,願意督促賈璉上進,就算看在張嵐的份上,張也不會拒絕。

左右都住在京城城北,國公府和張府相隔也不算太遠,就定了張家時不時的接賈璉到外祖府上小住,由祖父和舅舅教導。有張和張兆督促,賈璉至少不會像原著里,淪落到替二房跑腿管家還不自知。

賈璉雖然性子散漫了,好在還知道好歹,尤其聽說賈珠想奪自己的蔭生名額後,心中越發不忿。都是少年人,誰還輕易服輸呢?因為闔府上下都誇獎賈珠,反而激勵了賈璉心中那股不舒服的勁頭,卻是後話了。

說定了賈璉的事,張老太太打發了屋里下人,突然問賈赦:「姑老爺,我前兒聽說府上珠哥兒在和國子監祭酒李大人家的姑娘議親?」

賈赦說到這里就生氣,神色肅然的說:「岳父岳母和兆弟都不是外人,我也不怕把家丑說給岳父岳母和兆弟聽。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珠兒議親要說誰,原本和我一點關系沒有。但是前兒老太太竟然說要送珠兒去國子監上學,岳父大人也知道,如今我們家看著那樣,實則只有我掛了一等將軍的虛銜,闔府只有一個蔭生名額,珠兒去國子監入學,我璉兒怎么辦?

不怕岳父岳母和兆弟笑話,為著此事,我還喝了頓悶酒,墜了次馬,昏死過去在家躺了好幾日。養好之後,我也顧不得什么家丑不家丑了,厚著臉來拜會岳父大人,不求岳父大人原諒我當年糊塗混賬,只求岳父大人看在嵐兒面上,幫襯璉兒。就算我是個糊塗的,嵐兒的兒子豈能讓那賈王氏之子比下去。」

張兆聽了這番話,神色才算真正緩和下來,雖然對賈赦之前所作所為仍有芥蒂,至少見了賈赦這番悔悟之言,他對賈赦也改觀了不少。

張夫妻聽了賈赦這番話更是老懷快慰,張哈哈笑了幾聲,突然神色呆滯,向前栽倒。

第10章

見張突然栽倒,賈赦嚇了一跳,忙伸手扶住,心想:這是遇到腦淤血不成?這個年代沒有開顱手術,得了這個病,可難辦了。

正胡思亂想,賈赦突然看到幾縷黑氣飄來,直沖張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