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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處,若是往日,賈母早就大聲呵斥賈赦了。

但賈赦昨日在繕國公府制服屍怪,今日早已傳得滿城皆知,賈母、賈政自然也有耳聞,若是賈赦不會玄法,豈能制住屍變的石光珠?難道賈赦說的竟是真的?賈赦這番話一下就將賈母唬住了,但是看眼下的賈珠和賈璉,賈母又無論如何不敢相信賈璉的前程比賈珠好。

賈母還在猶豫,賈赦就將薦書撕得粉碎,全都摔在賈政的臉上,罵道:「賈存周,看你成日之乎者也,以讀書人自居,怎么沒有自己憑本事考個進士出來?恐怕你讀那點書只夠用來哄著母親,自知胸無點墨,不敢應試吧。常言道三十少進士,你年方弱冠的時候就不敢考了,可見你無能。你不是一向以君子自居嗎?不是一向自稱讀書好,比我強嗎?若是你憑自己本事考個前程,加官進爵,珠兒何愁不能進學,何須惦記本該屬於璉兒的東西?我呸!」

賈母和賈政都被賈赦突然發飆驚呆了,尤其賈政被罵得滿臉發紫,身子發顫,樣子別提多狼狽了。賈母也是愣了一下,不知如何應對。

到底是姜是老的辣,賈母只稍微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自知和長子早已經離心了,自己將來只能靠二兒子,見二兒子受辱,端起茶杯就像賈赦砸來。

鄭家樹見一個茶碗扔向賈赦,杯中茶水飛濺,忙飄到賈赦身前護住,賈赦也微微一側身,讓開濺出來的幾點殘茶。

同時,茶杯砸在鄭家樹身上,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賈母和賈政都看不見鄭家樹,只見茶杯飛到賈赦面前三尺處,就直直掉在地上,賈赦身前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護著他一般,嚇得賈母二人瞠目結舌。

賈赦冷笑了一下,對賈政道:「賈存周,都是您覬覦不該覬覦的東西,挑撥母親替你出頭,才鬧得家宅不寧,今日掌你嘴三下,小懲大誡。蔭生之事,再也莫提!」

賈赦說完掌嘴三下,朝鄭家樹使個眼色,鄭家樹上前啪啪啪甩了賈政三個耳光。只見賈政的頭不受控制的擺了三下,兩邊臉頰就高高腫起。

之前周瑞憑空挨打,賈母和賈政都是耳聞,今日一個親眼見了,一個親身挨了,更加嚇得魂不守舍。

賈母見賈政挨打,心疼得什么似的,怒道:「賈恩侯!就算老太爺傳你玄法,你讓你欺凌自家兄弟的嗎?」

賈赦瞥了賈政一眼道:「長兄如父,我這是替父親管教這個心口不一的偽君子。賈存周,你身上為何這么臭?這是祖宗都看不下去你的所作所為,警示於你!你若是以後再這樣什么好處都想占,什么頭事都讓母親和老婆替你出,一個男人成天躲在女人後頭當縮頭烏龜,只怕你更臭不可聞!遺臭萬年!」

這下賈母和賈政都越發對賈赦得了祖傳玄法的事深信不疑了。自從賈赦墜馬之後,賈政住的榮禧堂耳房就越來越臭,現在賈政夫妻並滿屋丫鬟身上都一股子臭味。難道這真是祖宗警示?

賈赦也不管賈母和賈政臉上狐疑神色,對賈母道:「老太太,你就是心疼小兒子也得有個度,這榮國府到底是姓賈的,我才是榮國公的長子嫡孫,別什么好的都想著給二弟,福氣太厚他受不起。珠兒如果肯上進,想入國子監,趁早打點了南下參加小比,自己中個秀才進國子監,不比用伯父名下的蔭生名額進學來得光?今日之後,誰也莫提將我名下蔭生名額給珠兒的話,是璉兒的東西,誰也拿不去!」

說完,賈赦向賈母一禮,就帶著鄭家樹走了,留下瞠目結舌的賈母母子。

剛出榮慶堂,賈赦就看見東面抄手游廊上有人朝這邊張望,見賈赦出來,急急往榮禧堂跑了。看身形,那婦人依稀有些像周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