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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是否滿意,還缺什么?賈璉看過之後,略改了幾樣小擺件,就對賈赦道:「父親,璉兒覺得這屋子極好。」

賈赦點點頭道:「如此,改明兒擇個日子,你就搬過來住吧。每日來東院用個膳還得套車,蠻麻煩的。」

賈璉看著賈赦的眼睛亮了一下,垂首應是。

東院安排妥當,賈赦才去了榮慶堂。

賈母今日被沉香拐反震了一下,兩個胳膊還疼,賈母歪在榻上,兩個丫鬟拿著美人錘輕輕的為賈母敲著肩膀。

別看賈母剛才去庫房的時候氣勢洶洶的,若是賈赦在跟前兒,仿佛要一拐杖敲死他的樣子,如今賈赦真來了,賈母卻提不起氣勢了。和賈赦斗了幾次,賈母次次都鎩羽而歸,如今大兒子不卑不亢的站在跟前兒,賈母都覺得這個一向窩囊沒出息的兒子有了幾分淵岳峙的先祖之風。

「罷了,你將庫房的鑰匙交出來,我什么都不計較了。」賈母嘆了一口氣道。

賈赦仿佛聽見笑話般的笑了起來:「老太太在說什么?倒叫兒子聽不明白了?」

本來賈母隱隱猜到自己占不了便宜,都決定省下發火的力氣了,誰知叫賈赦這輕蔑的態度又將火拱了起來。賈母打發了下人,只留賈赦夫妻和賈政夫妻在房內,才怒道:「賈恩侯,你以前游手好閑、討小老婆喝花酒也罷了,不成想你竟然做起了賊!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還不快將庫房鑰匙交出來!」

賈赦依舊不卑不亢的,甚至還慢慢呷了一口茶才道:「老太太這話說得,誰是家賊?難道有人動了老太太的嫁妝?老太太說出來我幫你打他。至於庫房鑰匙?老太太要知道,我才是榮國府的襲爵人,父親的庫房就該我繼承,這叫物歸原主,我願意給誰保管就給誰保管。」

聽到『物歸原主』四個字,賈母的氣勢就短了一半。賈赦又問賈母的嫁妝有沒有短,這就明白的說了,榮國府的東西,只有賈母的嫁妝她才有絕對的控制權。

「這家十幾年都這樣過來了,一直好好的,也不缺你什么,短你什么,你又鬧什么?若是你屋里有個能掌家的人,我也不說什么。以前張氏在的時候,庫房鑰匙不是她拿著嗎?你素日沒個成算,拿著庫房鑰匙,豈不沒幾日一個榮國府都叫人哄騙了去?將鑰匙給我,今日之事我也不和你計較了。」賈母自認為這番話說得入情入理,也很軟和了,賈赦再不將鑰匙給自己,就是大逆不道。

賈赦卻冷哼一聲道:「原本我上次在老太太房里說清楚了祖宗規矩,也沒想著就回鑰匙。但那日說得好好的,以後大房的用度比二房高兩成,我一個一等將軍只比一個六品主事用度高兩成,已是愛護幼弟,就算拿到禮部說,也稱得上『兄友』二字。只是賈存周怕是忘了『弟恭』二字怎么寫。

這才過了幾日,我不過是想給璉兒挑兩件像樣的家私,竟要兄弟媳婦把著我的庫房不給!兄弟媳婦管到大伯子房里,我向來是個沒好名聲的混人,我是不怕的,就是不知道這叫人笑掉大牙的事,傳出去二弟受不受得住?」

「胡鬧!閉嘴!」賈母氣得什么似的。其時對女子要求嚴苛,這話都相當於罵賈王氏不檢點了。別說賈母,賈王氏都氣得滿臉通紅,賈政還沒消腫的臉頰本來就是紫的,現在也看不出來是否變色。

「怎么?做兄弟媳婦的管著大伯子的庫房十幾年都管得,倒說不得?」賈赦反問賈母。略頓一頓,賈赦接著道:「母親不必生氣,兒子回父親留給我的庫房,但兒子依舊是兒子,以後老太太要吃什么,用什么,只管告訴邢氏。

邢氏是老太太替我千挑萬選的媳婦,進門之後晨昏定省,風雨無阻,比我這個做兒子的還孝順,必然不會怠慢了老太太。邢氏進門也有十年了,向來賢惠,將東院打理得也極好,我已經定了讓她掌家,老太太不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