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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告辭出來。賈赦走後,張和老妻談起賈赦真的活明白了,活通透了,想到早逝的張嵐,難感慨萬千。

次日不過卯時初刻,賈赦就身著朝服,早早候在東華門外候著了。

文臣武將也都陸陸續續的來了,其中張、林如海並其他和榮國府交好的人家等都低聲和賈赦打了招呼,才在東華門前按品級列隊站好。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馬棚將軍嗎?今日怎么有空來上朝了?」因為東華門外無人喧嘩,這不高不低的一聲傳來,立刻吸引無數人的注意,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這聲音源頭。同時,王子騰伸手在賈赦肩上一拍,做出一副玩笑樣子。這下,所有人都知道馬棚將軍說的是賈赦了。

王子騰聽聞妹子夫妻這些時日被賈赦磋磨得夠嗆,見賈赦今日也來上朝,故意來惡心人的。這面上帶笑的頑話,賈赦若是當真生氣,顯得自己氣性小;賈赦若是不理會吧,這馬棚將軍能是什么好話?

賈赦伸手在王子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一拍,笑道:「王將軍大清早的在東華門外喧嘩也就罷了,怎么連朝廷給我定的封號王將軍也敢亂改?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王子騰一下就被賈赦給噎死了。原身以前活得行屍走肉一般,背後調侃他馬棚將軍的不止王子騰一個,剛才王子騰這么調侃賈赦,腹內暗笑的文武百官不在少數。但是千不該萬不該,王子騰不該在東華門外這么嘲笑賈赦,賈赦這個一等將軍正是當今封的,你說當今封的是個馬棚將軍,這是要打誰的臉呢?賈赦一句話,就將一頂對朝廷不敬的大帽子扣在在王子騰頭上。

王子騰冤枉啊,他只是以為賈赦突然開了竅,玄法上厲害,但沒想過賈赦嘴皮子也開竅了啊。於是王子騰訕笑兩下說:「恩侯可別胡說,以後我再不敢瞎開玩笑了。」說著,王子騰准備回到自己的班列站好。

誰知,王子騰退下去後,卻出了事:

王子騰為了使剛才自己那句惡心賈赦的話聽起來像玩笑話,故意頗為親近的拍了賈赦的肩膀,賈赦也玩笑一般的回拍了他舉著的胳膊兩下。誰知就這兩下,王子騰的胳膊就這么舉著放不下來了。

王子騰一只右手直直的伸著,看上去就像指著前面的人。這還怎么上朝啊?總不能到了朝會上,還這么舉著手指著前方吧?要知道朝會上面對聖人,這么舉著胳膊指皇上,那是真大逆不道了。

王子騰急得冷汗都出來了,心中大是後悔自己怎么去得罪一個深諳玄法的人,要知道會玄法的人拾起人來,被拾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著的道。王子騰只得服軟道:「恩侯,原是我不該瞎說頑話,你別生氣,朝會就要開始了,快些幫我將胳膊放下來吧。」

賈赦十分無辜的道:「王將軍這是怎么了?是否昨日睡相不好驚了風?你應該去找太醫啊,我又不會醫術,怎能幫你?」

王子騰內心恨不得將賈赦碎屍萬段,口中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賈赦這話雖然說得隱晦,但是文武百官誰沒有幾個妻妾,誰不懂得幾句閨閣風流的段子?賈赦這話指的是王子騰昨夜美人在懷,今日胳膊都僵得放不下來了。

偏偏聽見的眾人之中,不少人覺得賈赦此言有理,面上雖然不顯,心中卻暗笑王子騰。

沒說幾句,東華門開,文武百官按列入內,王子騰不敢御前不敬,試了幾下,胳膊依舊放不下來,只得托交好的官員尋著機會向掌宮太監戴權替自己告病,灰溜溜的向太醫院方向去了。

朝會上,其實只有親王重臣能入金鑾殿,其他文武百官都是按品級候在金鑾殿外的,有事稟奏也不過是將折子遞入內宮。賈赦雖然是一等將軍,但是是個虛銜,故而也只是將折子遞入了,連皇上會不會看,會不會批都不知道。

無論如何,賈赦請罪認錯的姿態是做足了,退朝之後,賈赦剛出了東華門,工部左侍郎許升就急急追上來道:「賈將軍留步,下官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