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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到底站的誰,惹得老太太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

賈母這下被噎得更緊了。半日才道:「朝廷之事,盤根錯節,豈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身居高位的貴人,咱們這樣的中等人家,一個都得罪不起,還是小心行事為是。昨日甄貴妃宮里來了人,說了幾句話。」

孟懷本就是到了江南後,巴結上甄家,才一路平步青雲的。賈母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賈赦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是甄家暗中敲打老太太了。

於是賈赦冷笑道:「那又如何?朝廷命令禁止官員和後宮勾結,我領了朝廷的俸祿,自然效忠朝廷,一屆深宮婦人,也想左右我堂堂賈府行事不成?這里沒有外人,若老太太信我得的玄法有幾分准確,便息了不該有的心思,我觀元春面相,只怕沒有老太太所盼的那樣貴重。」

啪!賈母手上的茶蓋狠狠磕在了茶碗上,撞出清脆的一記聲響。

「你胡說八道什么?!」

賈赦冷笑一聲,心想:我被師傅逼著看了不下十遍的紅樓夢原著,還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成?口中卻滿不在乎道:「將元春送入甄貴妃宮中,再承諾帶著榮國府的勢力相助忠勇王,事成之後,許元春一個前程。那忠勇王都可以做元春的父親了,有正妃有側妃有子嗣,就算得成大事,元春頂天了也不過得許一個妃位。後宮最不缺的便是妃位,想封多少封多少,值得老太太冒著抄家滅族的風險帶著闔族身家性命放手一搏?」關鍵是最後還搏輸了。

賈母被賈赦這帶著不以為然,帶著輕蔑的語氣激怒了,脫口便道:「你胡說什么,若是得成大事,元春便是太子……」話說一半,賈母忙掩了口,正色道:「你莫胡說。」

賈赦眼睛一眯,這才厘清賈母的打算:將賈元春送入甄貴妃宮中做女史,甄貴妃借著教導皇孫的機會,賈元春和甄貴妃之孫自然也能時常接觸。若是忠勇親王成了大事,甄貴妃之孫便是太子,原來賈母打的是太子妃的主意。難怪堂堂榮國公嫡長孫女,居然做了一個宮女。只是這太子妃的餅未畫得太虛無縹緲了些,也就賈母和賈王氏這樣心比天高,毫無自知之明的婦人才信。

賈赦道:「今日的話,傳出去一個字,都是賈府大逆不道,我在自然知道將這些話爛在肚子里,老太太最好也記得以家族為重。便是什么賈王氏、賈元春,也莫對她們多說一個字。那賈王氏發起瘋來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話都往外瞎嚷嚷,元春是她生的,誰知道有沒有得一樣的病,仔細禍從口出。還有,賈王氏有瘋病的事已經傳出去了,老太太覺得元春有這樣的母親,還能嫁入皇室宗親做正妻?老太太不如趁早歇了不該有的心思,為元春尋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才是正理。」

賈赦一席話把賈母的雄心壯志澆滅了大半。原著里,無論賈王氏怎么面善心毒,明面兒上,賈王氏都是賢惠的菩薩樣人,書里的賈赦又是二房的忠實跟班,鞍前馬後的效勞不說,要名帖要印章,都無條件的配合。因此家政夫妻才得以一直竊居正室,賈元春以榮國公嫡長孫女的身份入宮。可是現下賈政夫妻已經被攆出了正房,賈元春也有了個有瘋病的母親。別說皇室宗親,就是官宦人家,也未必肯挑賈元春做宗婦。賈母還想著賈元春先做太子妃,將來做皇後,簡直痴人說夢。

賈母培養元春多年,哪肯就此歇了心思,怒道:「你胡說八道什么?王氏的瘋病也是你用法術嚇的,原來你不但嫉妒你二弟要得有造化的麒麟兒,還嫉妒元春的造化,所以故意阻她前程!你從小處處不如你二弟,一朝得了祖傳玄法,便小人得志,處處使壞,你這是魔怔了,你給我滾!」

賈赦站起來,拍了拍袖子滿不在乎的道:「我從小不如賈存周?簡直是笑話,就憑我這張臉,就比賈存周俊美十倍!」說完,賈赦頗為得意的轉身走了。

坐在賈母對面櫃子頂上的賈瑚也跳下來跟著賈赦一起出去,賈瑚還邊走邊說:「爹爹,我也覺得你比二叔威武俊美多了,是二叔處處不如你才對,祖母胡說的,你別生氣。」

賈赦看著賈瑚笑道:「我兒子說的都對!」

賈赦父子對話的時候,還沒完全走出榮慶堂,賈母看到這一幕,只覺無比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