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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王氏在一旁照料賈珠,見賈母進來,賈王氏忙用帕子按眼角哭道:「我好好一個珠兒,不過是去東院吃一頓酒,就人事不知的抬回來了,老太太要替媳婦做主啊。」

賈王氏不哭還好,這一哭,賈母抬頭向賈王氏望去,只見平日溫柔端庄的賈王氏周身籠罩一沉厚厚的黑霧,顯得面目猙獰,嚇得賈母將手上拐棍一丟,忙伸手擦了額上的朱砂,再看賈王氏時,已經恢復了往日端庄大氣模樣。

賈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半日才對賈王厲聲道氏道:「報應,真是報應!」

賈王氏嚇得心中一顫,東院院子里發生的事,早就有心腹婆子事無巨細的報給了她。當年自己怎么用定水針害的賈瑚,賈王氏一清二楚,所以賈王氏聽說賈珠在東院的槐樹上貼了符紙,導致一系列的怪事發生,賈王氏心中是信的。又聽說賈赦在東院院子當著眾多賓客的話喊出:「二房害死賈瑚,要二房全家陪葬」的話,早嚇得膽戰心驚。

不過賈王氏虧心事做的多,早就練就了一副虱多不癢,債多不愁的心理素質,不但能強壓心中的恐懼面上不顯;還能在見到賈母時,第一時刻就哭著上前惡人先告狀。若不是賈赦給賈母開了陰眼,賈母看到賈王氏渾身的罪惡,只怕又要被賈王氏哭心軟。

賈王氏見賈母這次不但不站在二房這邊,還厲聲呵斥了自己,頓覺心中一冷,突然就灰了心。只是賈王氏不明白,一向偏向二房的賈母,這次為何不信自己了。

從大書房出來,賈赦先找來林之孝,細細交代他一番。林之孝認真聽著,一一記下,點頭應是去了。賈赦才又到了榮慶堂中。

榮慶堂內,賈母、張夫妻、張兆、林如海、賈政並賈赦坐屋內,賈王氏、邢夫人、賈敏、張兆夫人坐屏風後頭,人人面色肅穆,房中氣氛壓抑,仿若暴風雨即將來臨。

賈赦打破沉默,直言今日請眾人來,只要將賈家長房和二房的恩怨做個了斷。賈赦一一將自己如何在南窪村發現鄭家樹,又如何在東院馬棚柱子地下發現被鎮壓的賈瑚,今日賈珠到東院槐樹貼攝魂符惹下了多大禍事,幾樁大事全都道來。

一樁樁、一件件的,聽得人觸目驚心。

賈王氏數次在屏風後頭聲淚俱下的分辯,說賈赦冤枉自己一介婦人,都讓賈赦疾言厲色又有理有據的駁了回去。

末了,賈赦道:「怪我當年不學無術,護不住妻兒,後來發現瑚哥兒鬼魂,我不過是將他們安頓在東院槐樹上,日日供奉,好讓冤魂早日脫離苦海;二房竟然連兩個屈死冤魂都不放過,還想將其攝走,不但如此,還害得柳家蓮哥兒,東府薔哥兒也險遭不測!

若是玄術害人能做呈堂證供,我早將二房扭送官府了。現下,雖然沒有將二房繩之以法的證供,但如此兄弟,便是讓全天下說我賈赦無情無義,我也絕不讓他們再留晉江侯府。三日之內,賈存周一房搬出晉江侯府,從此我賈赦生死不和其往來,賈王氏多行不義,必受報應不得善終!」

賈赦一字一頓的說完,整個榮禧堂都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張一家是張嵐至親,得知賈瑚、張嵐之死的真相,恨不能將賈家二房碎屍萬段,張、張兆盡皆惡狠狠的看著賈政。

就是賈政皮再厚,再自以為端方君子,聽了賈赦口述幾件大事,也被看得面有愧色。

邢夫人是後頭進來的,沒見過張氏和賈瑚,但光聽了這一耳朵這些新仇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