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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邢夫人道謝,便又三三兩兩的往白雲觀去了。去歲天子祭天就是選的白雲觀,賈侯爺也一向推崇白雲觀,眾人求不到賈赦親自畫的符紙,便想著白雲觀的也是極好。實則白雲觀的平安符,也是昨夜賈赦連夜畫好了,讓白靈送過去的。

當然,玄仁也會畫符,而且畫的符也極靈驗。只是自從玄仁不到和祖師的感應之後,所畫符篆效力就下降了些。因此,白雲觀的符篆是混著給的,本身氣運旺、陽氣足的人,玄仁就給自己畫的符;像這些貴女生魂離體,陽氣受損,玄仁就給賈赦畫的符。

又說賈母昨日在北門外庄子受了大驚嚇,回來做了一整夜的噩夢,次日頂著老大兩個黑眼圈來找了賈赦。

賈母依舊住在晉江侯府的西大院,只不過榮國府改為了晉江侯府,西大院榮慶堂的牌匾也摘了。現在府上一應事物是邢夫人管著,賈母那邊也衣食供應不缺,其他的便也沒了。賈母雖然知道賈王氏嫁妝豐厚,又貪墨了官中不少錢財,偶爾還是忍不住拿自己的私房接濟賈政夫妻。

賈母此舉不是因為賈政夫妻日子過不下去了,而是擔心賈政靠著老婆過日子,在家里抬不起頭來。前兒聽說賈王氏要臨盆,賈母提前兩日就帶著大批補品和催生禮到庄子上住著,專等自己那個有大造化是孫子出生。不想這一個孩子從早生到晚,鬧出那樣大的動靜,嚇得賈母如今都還魂不守舍。

賈母坐下之後,半日沒說話,賈赦也沒理會她,自己在一旁畫符。現在白雲觀香火越發旺盛了,求符篆的人也越來越多,賈赦雖然畫符不用焚香禱告那些繁瑣的儀式,也是畫得手軟都不夠那邊布施的。但是為了弘揚正道,賈赦倒覺得受這點累不算什么。

「昨日你和你那徒弟在北門外與那東西大打出手,那東西到底是什么?」賈母終於開始忍不住開口問。

賈赦頭也沒抬,邊畫符邊說:「曼陀羅花妖。」

賈母一聽是妖,險些坐不穩,在太師椅上晃了一下身子道:「昨日王氏生的那孩子,口中果然取出一塊石頭,大小如雀卵,堅硬異常,你兄弟怎么都敲不碎。」

賈赦一聽賈政居然敢砸補天石,不禁一愣,抬頭道:「賈存周夫妻不愧是聖天道教徒,不怕陰司報應,什么敬畏都沒有。」

賈母自然聽得出賈赦話里的嘲諷之意,從袖掏出一個福袋,將一粒石子倒在桌上說:「就是這個,你能看看這是什么東西么?是福是禍?」

賈赦將石子取在手里,只見不過是一粒普通灰褐色石子,還不如鵝卵石平整,上面既不見瑞氣也不見邪氣,一個字都沒有。若非賈母親口說這玩意兒是從賈寶玉口中掏出來的,賈赦絕不相信這就是傳說中的補天石,通靈寶玉。

賈赦觀察了一會兒,將石子放回桌上道:「我看不出這東西的吉凶,只是一粒普通石子罷了。倒是老太太眼底發青,像是沒睡好的樣子,老太太還是回房歇著吧。」說完,便埋頭繼續畫符。

賈母嘆息了一聲,還是沒起身,隔了一會兒才說:「你兄弟夫妻現在住的庄子鬧鬼,若不,還是讓你兄弟搬回來吧。以後府上都是大太太做主,除了每月月錢外,王氏也不敢肖想多了的。他們夫妻就住夾道小院就好,占不了多大地方。」

賈赦放下畫符朱砂筆,抬起頭來看著賈母,仿佛看一個陌生人,隔了一會兒,才嗤笑一聲說:「老太太昨日在庄子上見什么了,竟然讓老太太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來?」

賈赦昨日忙著和花妖斗法,沒顧得上賈母,但據他了解,賈母是個非常固執的人,若非受到重大驚嚇,應當不至於開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