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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擺了擺手道:「無妨,陳姑娘是有救的。只是等會兒要取三滴陳姑娘的中指血,陳姑娘莫要怕疼。」

妙玉性子有些寡淡,只冷冷的說了『我不怕』三字,就不再言語。言行舉止實在不像七歲娃娃。

賈赦攤開黃表紙,畫符之後,用銀針在妙玉中指一扎,妙玉只微微皺眉,也沒哼一聲。賈赦滴了三滴心頭血在符篆上,凌空一揮,符紙自燃,賈赦接著往妙玉額頭一拍。妙玉沒怎么,倒把陳修嚇了一跳,看得出來陳修十分緊張。

接著,妙玉身子連顫,仿佛十分痛苦,終究忍不住悶哼出聲,眼中也滴下淚來。

「妙兒!」屏風後頭的陳太太聽見,也忍不住驚呼出聲,陳修更是大驚失色。

賈赦見妙玉體內標記難以去除,連施咒訣,取出朱砂筆,直接在妙玉額上畫符,殷紅色的朱砂剛畫上去,就瞬間變淡,消失於無形,賈赦越畫越快,那朱砂符篆也接連消失,陳修在一旁,只覺雙眼都看不過來。

賈赦只見自己的朱砂筆一落在妙玉的額頭,就有一股暗黃之氣圍上來和朱砂散發的靈力糾纏,自己剛一落筆,符篆還沒形成,朱砂之靈力就被暗黃邪氣化解。見此情形,賈赦不敢小覷,越發摒心靜氣,連施咒訣,筆走游龍,飛快畫符。果然正邪兩股靈力此消彼長,漸漸在妙玉額頭上形成了完整符篆,此刻賈赦已是出了一身的汗。

隨著符篆最後一筆連上,妙玉連打幾個噴嚏,暈厥過去,但籠罩在她身上那股暗黃邪氣卻也散了。而賈赦也累得渾身酸軟,交代了陳修幾句,就從陳府出來,就回了駐地更衣沐浴,打坐修行。

而遠在太虛幻境的孽海情天薄命司里,金陵十二釵的正冊上,有關妙玉那一頁,卻已經淡無痕跡。

賈赦休息了一夜,神恢復得差不多了,才旁聽了江南巡撫陳修和蘇杭分守道林如海對聖天道教眾的聯合審問。

蟠香寺在江南影響極大,連遠在金陵的甄家、薛家都捐有香火錢。此次活捉雲幻,問審下來,拔出蘿卜帶出泥,其牽連之廣,令人咋舌。

蟠香寺除了和其他寺廟道觀一樣,有自己的產業外,還有許多門徒上交的香油錢,甚至這筆香油錢才是蟠香寺的主要入。因為真正入了聖天道的教徒都不信陰司報應,做起事來十分沒有底線,這些門徒貪贓枉法、橫征暴斂,積聚了極多財富,因而供奉真神也十分大方。

聖天道門徒有高官厚祿如孟懷者;有富商如薛空者;有內宅婦人如賈王氏者;也有下九流如戲子、拐子等。這次聖天道門徒相互攀咬,便咬出一伙專門拐賣人口的拐子來。

賈赦等人順藤摸瓜,自然是將這伙拐子也抓住了,解救出好些水靈漂亮的小姑娘,其中一人三四歲年紀,眉心一粒胭脂痣,正是今年元宵節被拐的甄英蓮。

別說一干人犯為了脫罪相互攀咬,就是有些嘴緊的,有了白靈稍施法術,哪還有問不出來的證供?那伙拐子又供出好些鹽商富戶,這些鹽商富戶間或會到拐子手上挑選漂亮女孩子,養成干女兒,或是做自家的歌舞姬,或是送人賄賂,這一問審下來,竟是恨不能將江南的士農工商都清洗一遍。

因自以為會逃脫報應,聖天道門徒天生沒有敬畏心,只有部分本質並非窮凶極惡之人,原是被親友蠱惑入教,尚未做下大奸大惡之事,對這部分人自然是小懲大誡放回家中外;而更多的是不法之人、亡命徒,這些人做下的惡事一樁樁一件件的審理出來,直教人觸目驚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