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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只是旁聽就覺緊張激烈,險些透不過氣,可想而知親歷者的感受。而對於賈赦用自己三世靈魂做祭的行為,更是讓玄仁欽佩得五體投地。

「難怪天道還被蒙蔽的時候,侯爺依舊修為高深,得天獨厚。侯爺的大仁大義、大智大勇令人欽佩。以前師父曾說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而遁去其一,這遁去的一便是上天留下的一線生機。以侯爺的仁義智勇,貧道以為,這一線生機侯爺必能抓住。不知道四位道友可曾為侯爺和玉先生卜過卦?」玄仁問。

這一問,倒將四人都問住了,自天雷劫後,踏雪化形,賈赦、玉筠不知所蹤,四人都以為賈赦、玉筠必死無疑,沉湎在悲痛之中,也曾在金玉山四處尋找,竟無一人想起來卜卦。玄仁問起,賈瑚等四人一起搖頭。

玄仁聽了,心中了然。又問了賈赦以自身為祭的具體時辰,問明平安州金玉山的具體方位和山形,結合賈赦的生辰八字十分慎重的補了一卦。

賈瑚、賈璉、白靈、踏雪都緊張而有期盼的望著玄仁。

玄仁道:「這倒奇怪了,從卦象看,侯爺和玉先生並未遇難,但我方才試了好幾次,都感應不到二人魂魄。」

聽到賈赦和玉筠都有可能尚在人世,四人輕松了不少。白靈道:「這就是了,師父在跳上補天石時,曾說以應天門第七代掌門三世魂魄為祭,而之前玉先生又說過,他葬了柏煦道長之後,曾回過平安山,沒有感應到柏煦道長的魂魄。」

此刻,室中都是修為高深之人,這話不用詳解,賈瑚、賈璉、踏雪和玄仁也都明白。既然以前柏煦就出現過魂魄並未消散,卻無法感應的情況;那這次也有可能一樣,賈赦和玉筠並沒有魂飛魄散,只是魂魄在一個自己感應不到的地方。

即便不能完全消除擔心,有了一絲希望,賈瑚等四人也安心了不少。

玄仁又問賈瑚和賈璉日後的打算。

賈瑚皺眉道:「世上能人異士無數,既然玄仁大師能瞧出我非父親,只怕還有其他高人能瞧出來。若是遇到心術不正的將此事傳到皇上耳中,我豈非要給家族招來欺君之罪?

但讓我就此不再附身父親的肉身,我又怕將來哪日父親再回來,肉身卻壞了。因而我總是要替父親占著這具肉身的。想來想去,我打算稱病退步,投入應天門門下,將身上爵位傳給璉兒,也不負父親這些年掙下的門楣。只是不知道雪掌門不我到門下?」

那日天雷劫,只有踏雪在賈赦身邊,賈赦和玉筠便將遺言告訴了踏雪:賈赦讓踏雪告訴賈璉學會長大,要照顧家里;玉筠命踏雪接任應天門第九代掌門;還有便是請白雲觀超度一萬劍靈。

既然連雷電都認出賈瑚非賈赦,賈瑚假裝賈赦久了,難會露出破綻,出家避世倒是個穩妥的法子。於是就這樣定下來,日此開始,白雲觀和應天門聯合開壇做法,超度一萬劍靈。

百里超不願意被超度重新投胎,又因其功德無數,做了平安州城隍。他生前和公孫霸各為其主爭斗一輩子,沒想到末了,和公孫霸一起到了冥府當差,倒成了同僚。

超度劍靈之後,晉江侯賈赦以自己在平安州大戰元氣大傷,難以應付庶務為由,出家到應天門修行,將爵位傳給世子賈璉,賈璉此刻不過年方十四。

賈璉受爵那日,穿著好生威風的一等侯服制、騎著高頭大馬回來。賈母站在內院門口,只見賈璉雖然尚顯稚嫩,但已生得俊逸非常。唇紅齒白的少年,好看的桃花眼,眼中一段超越年齡的成熟和氣度,從晉江侯府中門而入。即便賈璉現在只和賈赦去過一趟平安山,賈母也不知道賈璉身上有什么功績,但她總是覺得,賈璉一定能撐起晉江侯府的門楣。

恍然間,賈母突然想起十四歲的賈珠。那一年賈珠也生得好相貌,先生誇他才學出眾,有大造化。自己和二房豬油蒙了心,定要將賈赦名下的蔭生名額給賈珠。不過兩年而已,賈珠已經身死,還死得那樣不光,而賈璉,則成了本朝最年輕的一等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