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糾整個人都僵住，緊張地咽了下口水，「莫總，有事么？」

莫易嚴微微躬身，然後叫自己平靜下來，再次去看陳糾的臉……似乎又恢復了平時的印象。稍微停頓了兩秒鍾，莫易嚴道：「錢何的事情，委屈你了，圈子就是這樣，別想太多。照顧好易程。」

這是……在安慰他？陳糾僵硬地點頭，「是。」

「去吧，路上慢點開。」說完莫易嚴便起身，轉身離開。

陳糾望著莫易嚴的背影愣了兩秒鍾，冷風一吹才回過神，忙補救似的道了聲謝謝，連車窗都忘記關，就將車開了出去。

車上只剩下兩個人。

不必避諱陳糾，莫易程拿出手機，點擊了進入游戲界面。

願索果然是乖乖地坐在板凳上，抱著畫板聚會神地畫畫，旁邊擺著吃了一半的水果拼盤，便當的盒子空了一大半。莫易程估摸了一下，小東西應該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晚上的時候再准備一點牛奶就可以了。

「莫易程，你回來啦！」願索見到莫易程趕緊放下了畫板，在沙發上站起來。

莫易程帶著耳機，不怕陳糾聽到願索的話。

莫易程問：「今天學校怎么樣？」

願索道：「還……好。」

莫易程還以為是自己的操作不對，沒能隔離那個叫珀飛的靈，或者是願索又遇到了什么麻煩，關切地道：「怎么了？又有人欺負你？」

願索連忙擺手，「沒……沒有人欺負我。是今天在課堂上表現的不怎么好。」

莫易程放下心來，隨即挑挑眉，「是不是吃太飽偷偷睡覺了？」

「沒有，嘟嘟沒有偷睡覺。」雖然吃飽以後下午的時候是有一點點困，但是願索很快就振作了呢！「是因為力不集中……所以在課堂上被老師點了名字。」

原來是這樣，莫易程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屏幕上願索的頭，假意嚴肅道：「那大概是饞核桃了，今天晚上的牛奶里面加點核桃補補腦子。」

「不……不是的。」願索說。

莫易程使壞，「那就不加核桃了。」

願索連忙又道：「可……可以放核桃的。」他喜歡堅果類的食物。

「那到底是不是饞核桃呢？」

「……」願索被繞暈了，最後掰著手指，一樣一樣的縷，莫易程嘴角的笑容蔓延開來。

終於捋順了的願索，確定了自己要吃核桃。借著又把自己在學校里面了解到的事情告訴了莫易程。

莫易程終於明白了為什么願索第一次見他會嚇得快要哭出來，也明白了小東西為什么總是怯怯的，寧肯委屈自己，無論是生病還是挨餓都不敢輕易來打擾他。

因為系統匹配的玩家一定程度上決定的靈的命運。

靈是孤本，玩家也是。每一個靈一生只能匹配一位玩家，如果玩家最初顯選擇卸載或者是在日後的游戲中選擇棄養，那么靈面對的很可能就是徹底的消失。所以游戲中的很多靈甚至可以通過自己在游戲中的勞動，為玩家帶來一定的益，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證自己活下去，或者說給讓自己有安全感。

但是有一種情況，靈可以再度匹配玩家，即現有的玩家身亡並且自願將靈的擁有權過渡給了他人。或者是手機在不可抗力的情況下損毀，靈擁有一次再度則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