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比人強,蘇錦蘿作為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在惡勢力面前低下了頭。
反正這人又沒說什么時候親,她只要好好躲著,這人還能把她從被褥里頭揪出來?
「姑娘,沒找著香香。」玉珠兒抹著眼淚珠子,嗚嗚咽咽的跟在蘇錦蘿身後轉悠。
蘇錦蘿不知道那靜南王將四皇子怎么樣了,反正她現在急著小解,這可是頭一等的人生大事,連香香都得往後排。
「哎哎哎,姑娘……」突然,玉珠兒急喚。
「怎么了?」蘇錦蘿急的不行。
「姑娘,香香在您的雪帽里。」
「啊?」
玉珠兒小心翼翼的從蘇錦蘿的雪帽里抱出香香。
香香睡得香甜,出了溫暖的雪帽還有些不適應的蹬起小短腿,立刻就被玉珠兒給攬進懷里,這才舒舒服服窩好繼續睡。
蘇錦蘿一臉呆滯的站在原處,伸手抖落抖落自己空盪盪的雪帽。怪不得她就覺得自己這脖子勒的緊,有些喘不過氣。
不過香香是什么時候鑽進她雪帽里的?
「姑娘,香香那么小,怎么可能蹦到您的雪帽里。您路上碰著人了?」
解決完人生大事的蘇錦蘿撐著下顎坐在綉墩上,細想後道:「唔……碰著了。」
所以是陸迢曄將香香放到她雪帽里的?
「蘿蘿。」厚氈被掀開,蘇清瑜大步進來,將手里的食盒放到綉桌上。
「大哥,你怎么來了?」蘇錦蘿欣喜的掀開食盒,只見里頭擺置著各式各樣的糕點甜羹,噴香撲鼻。
蘇錦蘿一手舉著一塊糕點,吃的滿嘴都是糕點屑。
「這幾日,定都城內不安穩,待過了你生辰,年後再出去。」蘇清瑜替蘇錦蘿擦了擦嘴角。
「不安穩?什么事呀?」蘇錦蘿歪頭。
「皇家的事,莫要多問。」
現下定都城內一灘渾水,蘇清瑜有些焦心。他無實權,該如何保護蘿蘿呢?
今日蘇容瑜與方淼會面,方淼乃翰林學士,蘇容瑜就職翰林院,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地里,蘇容瑜已是方淼的人。
宮里頭的方貴妃,是四皇子生母,亦是文國公府的嫡大姑娘。四皇子出事,方貴妃被貶至冷宮,方家大亂,就連方淼這個人人巴結的「內相」,陛下眼前的紅人,都要夾緊尾巴做人。
如今蘇容瑜跟方淼交往過密,對理國公府來說可不是一個好兆頭。不過也不失為一步險棋,畢竟富貴險中求,方淼這樣的人,復起是遲早的事。
「哦。」未察覺到蘇清瑜的心緒,蘇錦蘿點頭,乖乖吃糕點。
……
臘月廿八,是蘇錦蘿的生辰,亦是蘇寶懷的生辰。
理國公府發了請帖,前來參加的人絡繹不絕。他們大都是被蘇錦蘿吸引來的,畢竟她跟定都城內聲譽第一的靜南王綁在一處,想不惹人注意都難。
「玉珠兒,我知道了。」蘇錦蘿坐在梳妝台前,猛地一把將梳篦拍在台上。「那個偽君子就是為了讓別人來折騰死我,才做出對我千好萬好的模樣,這樣他就能借刀殺人。」
真是好毒啊!
經過方婉巧的明槍,蘇寶懷與蘇珍懷的暗箭,蘇錦蘿總算明白了這個理兒。她覺得,她已經成為整個定都城女人的公敵了。
「姑娘,昨日里大公子又給您念什么案子了?」玉珠兒給蘇錦蘿梳了一個圓髻,露出光潔額頭,一雙水霧大眼黑白分明的嵌在瓷白面龐上,畫了柳葉眉,上了胭脂,點了唇脂,嬌嫩嫩的就似新春初綻的花骨朵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