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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帳春 田園泡 1245 字 2021-03-24

將元嬤嬤喚了進來。

元嬤嬤打開珠簾上前來,畢恭畢敬的與蘇清瑜行禮,「大公子。」

「這幾日,錦璽閣可有什么異常?」蘇清瑜負手立於那處,頎長身影後顯出蘇錦蘿半個小腦袋。

元嬤嬤細想片刻,然後搖頭,「並無異常。」

蘇清瑜皺眉,「好好照顧二姑娘,有事一定要差人來尋我。」

「是。」元嬤嬤將頭垂的更低。

蘇清瑜轉身,揉了揉蘇錦蘿的小腦袋,幫她將帳簾覆上,然後起身請了陸迢曄進來。

蘇錦蘿縮在被褥里,聽到外頭的珠簾輕撞聲,嚇得渾身發顫,牙齒打磕,連雙下巴都被擠出來了。

「咯咯咯……」

陸迢曄撩袍坐到榻前實木綉墩之上,聽到賬內傳來的「咯咯」聲,眉目輕動,臉上顯出幾分興味。

「二姑娘的賬內,似乎是藏了偷食的老鼠?」

蘇錦蘿抬手,把軟被咬在嘴里,「嗚嗚」搖頭。那是她被嚇得連牙齒都打顫了,哪里是有什么老鼠呀。

而且一聽到陸迢曄說話,蘇錦蘿就感覺渾身不對勁。她身上癸水來的正猛,陸迢曄一說話,蘇錦蘿就感覺更強烈。

修長手指搭在素白凝腕上,雖隔著一層綉帕,但蘇錦蘿卻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其清冷的溫度。

屋內燒炭盆,點熏爐,扇被拉開一角,透過帳簾縫隙,蘇錦蘿隱約看到陸迢曄人模狗樣的坐在那里,正在給自己切脈。

男人的手很好看,光潔修長,白皙如畫,怎么看都是一雙保養的十分好,只適合拿筆的手。可是蘇錦蘿知道,這個人的劍很快,比風還要快。

蘇錦蘿呼吸之際,能聞到陸迢曄身上散發出來的梅香。隔著帳簾,往她的鼻子里頭沖,霸道無痕,與陸迢曄外表給人的感覺天差地別。

蘇錦蘿想,這人每日里定是用的冷梅熏香,意在展示他高潔無垢的品性。可在蘇錦蘿看來,這只是他偽裝成君子的一層面具。

脈似乎切了很久。如此「親密」接觸,蘇錦蘿縮在被褥里,眼前發暈,恨不得立時把自己的手腕給抽回去。但那人卻緊緊鉗制著她。

陸迢曄用一根手指把脈,一根手指勾住蘇錦蘿的腕邊,固定住她的位置。任由蘇錦蘿如何掙扎,都逃脫不了。

「我,我不想把脈了……我沒病……」

軟綿綿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帳子里頭傳出來,陸迢曄輕勾唇,面上依舊是那副無懈可擊的清冷模樣。

「古時,扁鵲四見蔡桓公。一見時,扁鵲言: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將恐深。桓侯曰:寡人無疾。二見時,扁鵲言:君之病在肌膚,不治將益深。桓侯不應。三見時,扁鵲言:君之病在腸胃,不治將益深。桓侯復不應。四見時,扁鵲望桓侯而逃,桓侯詫極,差人詢問,扁鵲言:疾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無請也。五日後,桓侯遂死。」

「諱疾忌醫,最終致死。」

聽到陸迢曄這么大段話,蘇錦蘿更是被嚇得瑟瑟發抖。

她光是聽到這人的聲音都能嚇得渾身哆嗦,更別說是聽到這么恐怖的事了。難道這個人是在說,她要命不久矣了?

這人不但是個偽君子,還是個庸醫,她明明好的很!

「二姑娘來了癸水?」

陸迢曄終於放開蘇錦蘿的腕子,慢條斯理的從寬袖內抽出一塊帕子將手擦干凈。明明是在說這般女子的私密話,但陸迢曄的表情卻全無半點變化,眉眼清冽如泉,好似在說今日天霽般平常。

蘇錦蘿雖怕,但卻難也紅了臉。被男子當面提及癸水,她就是臉皮再厚也撐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