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悶悶的帶著熱氣。
蘇錦蘿見陸迢曄依舊呆在書房里,也不知在做什么,不敢打擾,便兀自折了根柳條溜達。
白梨殿的後園子里,未掛宮燈,只余輕霧月色軟罩而下。
蘇錦蘿甩著柳條,踢著小石子往前去。
流螢飛絮,清泉流水,斷雲流月,霎霎高林。
蘇錦蘿仰頭看天,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
她神色的疑惑上前,看到前頭的梨花樹下,那緊挨在一處的兩人,姿態親密。蘇錦蘿眯眼仔細看了半日,認出來,是雪雁和明遠。
雪雁穿一件半舊薄裙,發髻微亂,被明遠壓在梨樹上,纖細脖頸仰起,露出優美下顎。
月色朦朧,明遠壓著那唇,細細啃噬。
蘇錦蘿面色一紅,慌忙躲到一旁。
離的不算遠,蘇錦蘿能清晰的聽到兩人的聲音。勾勾纏纏,不止不休。此刻,蛙鳴鳥叫聲已遠,都被襯成了背景。
不知過了多久,雪雁將明遠推開,面色漲紅的系上汗巾腰帶。
「我來。」明遠殷勤道。
「走開。」雪雁的模樣不似平日里那般冷淡,面頰薄紅,雙眼微淚,說話時嗓子啞啞的,透出一股不明顯的嬌軟。
明遠憨笑一聲,趕緊放開了手。
「你再亂來,我就去告訴王妃。」雪雁斜瞪明遠一眼。
明遠委屈的低頭,「我,我也沒做什么呀……」就是,小小親了幾口,稍撫了幾下……
「我聽說,前些日子,你與王爺一道去春風如意樓了?」雪雁系好腰帶,瞪人一眼。
明遠慌忙擺手。「天地明鑒,我就守在外頭,什么都沒干。」
雪雁輕哼一聲,「量你也不敢。」
話罷,雪雁去了,明遠隨在身後,屁顛屁顛的拍著馬屁。
蘇錦蘿蹲在地上,稍稍撥開雜草往前看去,心中詫異。原來對著明遠的雪雁,竟是這副模樣的。
回到屋子,雪雁已經在替蘇錦蘿鋪被,點艾草。
雖然人衣衫規整,但蘇錦蘿卻還是一眼就瞧出來了她的不對勁。
「雪雁,你的嘴怎么破了?」難得逮住機會,蘇錦蘿撐著下顎靠在木施上,面色無辜的開口。
雪雁動作一頓,埋首,面頰臊紅。「是,是天色太熱,生了瘡……」
「哦,那回去多吃些降暑的東西吧。對了,明日讓明遠帶些香薷飲來,那東西最能降暑。」
提到明遠,蘇錦蘿刻意加重了語氣。
雪雁聽出里頭含義,手里紗被一掀,含羞帶惱的看一眼蘇錦蘿,慌張去了。
難道瞧見這副模樣的雪雁,蘇錦蘿笑的樂不可支,差點碰倒身後的木施。
「笑什么?」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蘇錦蘿扭頭看去,只見陸迢曄洗漱完畢,正穿著一件薄衫站在她身後。男人手里扶著要倒不倒的木施,黑發披散,面容白皙,一雙眼微垂,眼瞼處那顆朱砂痣在琉璃燈下顯出艷媚色澤。
蘇錦蘿盯著人瞧,不自覺暗咽了咽口水。
她怎么突然覺得,面前的男人,如此秀色可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