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瞬時瞪大一雙眼,哭叫著爬到老太太面前,「老祖宗,老祖宗,是兒媳的錯,您千萬不要將澄哥兒帶走啊,他才五歲,他不能沒有娘的,他不能沒有娘的……」
「澄哥兒有你這個娘,還不如沒有。」老太太氣急,一下子有些喘不上氣。
蘇夫人也顧不得教訓林氏,趕緊上去替老太太順氣,喂了一顆清心丸。
「行了,下去吧,看著就心煩。」老太太緩過氣來,不耐煩的朝林氏揮手。
林氏抹著眼淚珠子,想到她娘家如今局面,終不敢違背,抽抽噎噎的去了。
蘇錦蘿見老祖宗沒事,趕緊多扒了幾口飯。她想起皇帝病危的事,覺得這事有必要與大哥說上一句,便借口要去沐浴換衣,離了這鬧騰的地,先行回了錦璽閣。
錦璽閣內,物事照舊。榻上,被褥、花枕,都是今日新換的,青瓷茶壺里盛著熱水,各處角落,不染一點塵埃。
雪雁尋了小廝,將蘇清瑜請了過來。
「蘿蘿。」蘇清瑜大步進來,臉紅,帶著酒暈。
「大哥。」蘇錦蘿聞聲出去,將人帶進屋內。
蘇清瑜剛剛在吃酒,雖未多飲,但走近時一身酒氣,刺鼻的很。
「大哥,你怎么吃這么多酒?」蘇錦蘿蹙眉,不贊同道:「當心傷身。」
蘇清瑜神秘一笑,伸手勾了勾蘇錦蘿的小鼻子。「傻蘿蘿,你大哥我吃的是水。」
「你誆我。若是水,那你身上怎么那么重的酒味?」
「想要有酒味還不簡單?倒上幾杯不就行了?」蘇清瑜笑的暢快。
蘇錦蘿恍然,脫口而出道:「這個法子不錯,待我回去就跟他說去。」省的吃多了酒傷身。
「他?蘿蘿說的是靜南王?」蘇清瑜失笑,「傻蘿蘿,你大哥這法子就是人家教的。」
蘇錦蘿一愣,道;「可是我瞧著他吃的是真酒……」
「在外頭自然斟的是真酒,不過嘛,」蘇清瑜甩了甩寬袖,「掩袖吃酒,這酒能吐在里頭。」
聽蘇清瑜一席話,蘇錦蘿如醍醐灌頂。
「怪不得他每次吃酒,都要掩著袖子吃。」她還當這是人的習慣,只因瞧著好看,真是太壞了。而且有這么好的避酒法子,也不教她,就讓她傻乎乎的一杯又一杯的吃旁人灌的酒。
要知道今日若非她提早在雪雁的提醒下吃了解酒湯,怕在中秋宴上就挨不住了。
其實蘇錦蘿哪里知道,陸迢曄此人,心思惡劣,就喜她吃醉酒後,那副嬌軟如泥的模樣。一身細皮嫩肉,啃在嘴里,飄著酒香,就似能咬出美酒來。
「蘿蘿,你特讓人尋我來,是為何事?」蘇清瑜道。
蘇錦蘿一拍腦袋,她怎么將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雕花大門緊緊關上,蘇錦蘿派雪雁守在外頭,附耳於蘇清瑜,將皇帝病危的事說了。
蘇清瑜面色大驚,點頭,略略與蘇錦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