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輕點……」蘇錦蘿還嫌陸迢曄笨手笨腳的拽疼了她。
「別叫喚。」蘇錦蘿那沙沙的軟綿小聲音,勾著尾音,婉轉千承,直喚的人一機靈。
本來男人剛起,這會子只覺心頭燒的厲害,專往一個地兒鑽,手下一重,小姑娘又紅著眼兒哀哀的叫喚上,真是火上澆油。
「閉嘴。」威脅的拽了拽手里那縷長發。陸迢曄站起身,寬袍落下,雙眸深諳。
「唔……」感覺到身後的架勢,蘇錦蘿立時伸出小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猛搖頭。如果她沒有感覺錯的話,方才,方才那滑在她腰上的……
臭流氓!
見人終於安靜下來,陸迢曄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話,一邊用指尖繞著那發尾,心情極好的轉圈。
戶牖處,端了午膳過來的雪雁聽到里頭的動靜,趕緊往後退幾步,到廊下靜站。
昨晚上明明鬧得厲害,直到今晨早間方歇,不然也不會睡到這會子。不過怎么才一會子的功夫,又鬧上了?也不知王妃那小身板能不能吃得消。
正擔憂著,雪雁突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響。
「雁兒。」明遠跨過垂花門,進到甬道,手里拿著個東西,神秘兮兮的疾奔到雪雁身邊。
「噓。」雪雁一把捂住明遠的嘴,往里頭使了一個眼色。
明遠立時明白,點頭,將手里握著的東西遞給雪雁。竟是一支金步搖。
「你哪來的?」雪雁大驚。
這支金步搖以黃金屈曲成飛雁狀,上綴珠玉,六朝而下,伏成花枝,做工細異常。底下刻著宮印,一看就是宮里頭的東西,價值不菲。雪雁只是一個丫鬟,丫鬟哪里有戴金步搖的。
「陛下賞的。」明遠湊過去,貼著雪雁的耳畔低聲道:「方才你不是讓我端解酒湯去嘛,陛下身邊的瑞福就給了我這個。」
雪雁蹙眉,心里不踏實,道:「瑞福好歹也是堂堂太監總管,怎么隨身帶這么一支金步搖?」
「雁兒,這你就不明白了吧。」明遠拉著人坐到美人靠上,握著那只小手摸了又摸。
雪雁瞪他一眼,猛地一下抽手朝他手背打去。
「哎呦。」明遠低叫一聲,委屈道:「咱們這都成親了,你怎么連摸都不讓我摸一下。」
明遠大小也算半個主子,外頭威風凜凜的,卻被自家媳婦訓成這樣。若是被其他人看到這副模樣,指不定要笑掉大牙。
雪雁又瞪一眼,去揉自己發紅的手。
「來,我看看,拍疼沒有。」明遠一臉心疼的又要去抓雪雁的手。
「快說。」雪雁根本就不吃這套。
「好嘛。」明遠委屈的摸著自己被打紅的手背,吶吶道:「雁兒你想呀,送禮便要投其所好。咱們家爺最看中的是王妃,人家自然要送王妃喜歡的禮。我最看中的是你,那瑞福自然也要送你喜歡的東西了。」
別看明遠只是靜南王府內一個小小的貼身小廝,但人能跟在陸迢曄身邊這么多年,心思深沉,自然不是旁人能及。
「在太貴重了。」雪雁心里頭惴惴的,不敢,也提醒明遠,「這樣好的東西,說送人就送人了,我覺得人家定是不會做虧本生意的。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心里頭可要掂量些。」
明遠一臉正經的點頭,「雁兒教訓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不過這東西都了,哪里還有還回去的道理,你還是先替我著吧。」
其實明遠見過的好東西不少,還真不缺這支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