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穿著綢褲,水紅色的綢褲被掀開,露出一雙白嫩小腿。夾著秋香色的被褥膚白如玉。
陸迢曄跟著上了榻,俯身看一眼睡得酣熟的小婦人,重新要了一條被褥,合眼睡過去。
……
翌日一大早,蘇錦蘿清醒過來,她動了動胳膊,看到從自己手里滑出來的那顆骰子。
嗯?蘇錦蘿眨了眨眼,看到正掀開厚氈進來的陸迢曄,趕緊伸了半個小腦袋出去,聲音啞啞的帶著倦意。「這骰子怎么在我手里?」
「你自個兒昨晚不肯放。」話罷,陸迢曄近前來。他先將手里的利劍用棉布條細細擦拭干凈了,然後掛到牆上。
蘇錦蘿眼見那柄利劍,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她伸手覆上自己的脖子,想起上輩子的她脖子上碗大一個疤,肯定很難看。
不過好在這廝的劍很快,沒有讓她受苦。
剛剛在外頭練完武,陸迢曄一身熱汗,但那股子冷梅香卻愈發清晰了幾分。他進素娟屏風後,洗漱擦身,換過一身衣服。
雪雁端了茶水來,陸迢曄吃完一碗,隨手一放,然後走至榻前,慢條斯理的伸手撥開了錦帳。
「我瞧著這骰子倒是不錯。」取過那顆骰子,陸迢曄翻身上榻。
「哎呀,你干什么。」蘇錦蘿趕緊躲到被褥里去,「一身臭汗的。」
「我已擦洗過了。再者,春宵一刻值千金。」男人吞吐著氣息,俯身壓上去。
蘇錦蘿面色漲紅的縮成球。「不行,我今日還要去尋瑤姐姐呢。」
「那這樣。」陸迢曄取出那顆骰子,捏在指尖轉了轉。「蘿蘿瞧我拋出的是幾,咱們便來幾次,嗯?」
「你,你耍賴!」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廝想拋幾就拋幾。
「那不若蘿蘿來?」陸迢曄將骰子遞給蘇錦蘿。
蘇錦蘿一咬牙接了,然後哆嗦著小手,顛顛一拋。
玉制的骰子在被褥上滾上一圈,最後顫巍巍的停在一個點面上。
「啊啊啊,哈哈,是一!」蘇錦蘿驚喜道。
陸迢曄眼一眯,細薄唇角勾起。「運氣真是不好。」雖說的是這話,但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蘇錦蘿愣愣攥住那顆骰子,恍然大悟。
若是她沒拋骰子,這廝連一次也沒有啊!
……
直至巳時,蘇錦蘿才拾好,她軟著腿腳,被雪雁扶上馬車。
青綢馬車轆轆從角門出,拐進大街,往城西去。
路過文國公府時,卻被堵了路。
「明遠,你去瞧瞧前頭是怎么回事。」蘇錦蘿道。
明遠提著馬鞭去了,片刻後回來道:「王妃,是兵部侍郎蘇大人在提親。」
「蘇大人?」蘇錦蘿疑惑道:「是哪個蘇大人?」
「自然是理國公府大房的蘇二公子了。王妃不知,蘇二公子前些日子剛剛被新帝提拔為兵部侍郎。」
蘇錦蘿蹙眉,她確是沒聽到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