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霽只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她想要掙脫時,瞿哲延忽然放開手,身體不可抑止地跌向身後的枯井,慌亂之下,雲霽一只手扣住井沿,正要攀上之時,一只腳踩上她的手背,很疼。
「或者你交出路線圖,或者我將你封入這口井中,當然,我不會讓你寂寞,你姐姐很快會來陪你。」瞿哲延碾著她的手背,冷冷的對她說道。
「女人,別死撐了,趕緊把獸皮給他,我可不想跟你一塊死。」雲豹在她腦海中大叫。
這一刻,對上瞿哲延森然的目光,雲霽牙齒在打戰,她何嘗不知到自己此刻的危險,但交出獸皮後,她再沒有了利用價值,對方會放過她嗎?
「這簡單啊,讓他立下血誓。」雲豹回道。
血誓!
她怎么忘了書中提及的強大誓言了?
血誓不同於一般的誓言,一旦立下,必然應咒。男主靠著從體內老爺爺那里得知的血誓,可是服了一大堆小弟。
只是,她不是豬腳,血誓的咒文她不會啊!
「不是有我嘛!」雲豹這下不再端架子了,建言獻策道,「讓他立血誓不得傷害你,同時要求同尋寶藏,至於到時如何分配寶藏,嘿嘿,有我在,不會讓你吃虧的。」
呃,你真的靠譜嗎?
雲霽心中打鼓,但對上瞿哲延,扯唇一笑:「東西可以給你,但你必須立下血誓,不得傷害我與我姐姐,不得限制我們的自由,另外,你得帶我們一道探尋寶藏。」
聽到「血誓」二字,瞿哲延的瞳孔明顯緊縮,再看向雲霽目光變得異樣起來,沉吟片刻後,他應了聲「好」,伸手將她扯了上來,而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有關血誓,瞿哲延只在族中典籍中看到了一鱗半爪,傳言現今已無人懂得血誓的施展方法,眼前這個小丫頭真的會血誓嗎?或者,僅僅是為了唬他。
不過,她既然要求血誓,那么路線圖十有八九在她手中!
瞿哲延的心火熱起來,不管這血誓是真是假,只要路線圖是真的就行!
其實,他一開始並不確定路線圖在這丫頭手中,不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而事後不管結果如何,這兩丫頭都得弄死以走漏消息。但令他驚喜的是,路線圖或許真的在這丫頭手中!
不過這丫頭明顯是個聰明的,既要他立下血誓,又要他答應帶她前往寶藏,但那寶藏之地豈是好進的?他就等著這丫頭死在里面……
就在瞿哲延轉動各種念頭時,忽然聞到一股血腥氣味,轉頭看到一個小小身影一絲不苟的用滴血手指畫著什么,隱隱地他感覺到壓力。
莫非她真的會畫血誓咒文?
怎么可能?!
雲霽按照雲豹的要求畫完血咒紋路後,頭痛欲裂,差點沒倒地昏死過去。
但她現在還不能暈,用力一咬舌尖,痛感讓大腦清明幾分,她看向一旁瞿哲延,手往咒文中央一指,示意他站進去。
雲霽頭上戴著的帽子不知何時掉落,月光之下,一半臉完美無暇,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