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高聲附和,引起萬聲回應:「殺了他,殺了他!」
萬人齊喝,震得河面浪花激起,船頭猛然轉向,眼見就要沖向河北岸之時,南岸赫然一聲大喝:「誰敢動我的陛下,我常六必讓他屍骨不存!」
大喝之人正是河南岸的常六,他本要率軍沖入河中解救姑娘,忽見陛下獨身一人出現在河對岸勸降敵軍,常六一時間驚喜交加,立時阻止右翼軍的前行,以壞了陛下的大計。但他沒有想到,不過一息時間,情勢立變,急得他立時大喝。
「誰敢動我們陛下,我三萬右翼軍必讓他屍骨不存!」
緊隨著常六,河南岸密密麻麻的右翼軍怒聲高喝,萬劍齊指,匯成一股驚天煞氣,震懾得河面數千船只定在原處,數萬景雲國將士神色一片驚慌。
主船上,雲霽抱著雲曉悄然退到一側,心底暗松一口氣,若能和平解決就再好不過。
「隔著數十丈河面,右翼軍來不及救助他們的陛下,我們只要動作夠快,一定可以殺了他!」
那道尖利的聲音在眾人遲疑之時再次響起,雲霽也終於成功將視線鎖定在他的身上,正是主船上一名青年,身著黑甲,袍綉雲紋,顯然身份不低。
景雲國將士再次被鼓動,目中凶光大盛,主船若離弦之箭嗖地躥向北岸,上千只船只緊隨其後,局勢再次危急起來。
而那河岸邊上的男人目光凝在她身上,讓她根本無法忽視,就連他身下的象龍如他一般淡定閑適,一動不動。
這人是不要命了嗎?
雲霽心中暗惱,素手一翻,凝起最後一縷真元灌入掌心元石之中,同時目光鎖定剛剛奪得指揮權的黑甲雲紋青年,眸中厲芒一閃,元石靈光大放
轟隆隆
就在這時,忽然地動山搖,煙塵飛揚,被象龍甩下的十萬龍焱國大軍,在上千景雲國戰船沖到河北岸的前一剎那,轟然趕到!
黑壓壓的人頭,咆哮的獸騎,滾動的戰車,還有那巨大有如凶獸之口的弓弩,悍然集結在河水北岸,數萬箭頭唰地瞄准河面船只,以及數萬景雲國將士。
景雲國將士駭然色變,船只驚慌定住!
「陛下,臣等來遲,請陛下責罰!」
一個頭帶金色頭盔的大將翻下獸騎,單膝跪於象龍身前,仰頭朝龍祁請罪。
龍祁從雲霽身上回目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不晚,來得正是時候。」
雲霽倏地抬眸,看著龍祁氣定神閑的姿態,嘴角扯出一絲自嘲,手一轉,將掌心中的元石回袖中。
與龍祁的氣定神閑截然相反,主船上雲紋黑甲青年卻是驚慌失措,他心底明白,龍祁或許可以繼續信守承諾不殺景雲國將士,但決然不會放過自己這個數次擅動眾人擊殺他的人!
驚恐,慌張,黑甲青年擠入人群中尋找逃生機會,但他所過之處,所有人如同躲瘟疫一般躲開他,更有人落井下石,手指著他急切地求饒:「龍皇陛下,我等將士無意冒犯您,剛才的舉動全被他所逼,他是涇陽王的親侄子安樂侯,我等不得不從,還望陛下看著我等被脅迫的份上,寬恕我等,同意我等投降。」
有一人開口,就能引來第二人。
「龍皇陛下,我願擒拿首犯,以望得到陛下寬恕!」
此話一落,對岸象龍背上的男人尚未給出反應,安樂侯就驚恐的發現,剛剛還避他如瘟疫的眾人此刻快速朝他撲來,驚得他臉色大變,怒聲質問:「你們這群賤民是要造反嗎?你們要敢動我一根毫毛,本侯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