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小月姑娘聰慧不弱於當年那位王妃,只不知你可否繼承了那位王妃的記憶?」
雲霽眯起鳳眸:「巫師問這個問題,可是跟我們眼前之事有關?」
「沒有關系,本巫僅僅是好奇,你不願回答也無妨。」巫師擺了擺手,而後語意一轉,「不過,你的復活本就犯了天譴,你身邊親近之人遭遇厄運也在情理之中。」他意有所指地望了眼陣眼中的少年。
雲霽一下子握緊了拳頭,她雖不是復活之人,但在天道看來,她也是一個不該存在的人,難道這就是她身邊之人遭受厄運的緣故?
此念一起,再也無法擺脫,無限地擴大,占據了所有的心神,額上豆大的汗水汩汩冒出,她按住心口,卻發現四周的空氣卻在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無法呼吸……
「小月姑娘,你怎么了?」
巫師瞥見她青白如鬼的臉色,立時意識到不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道巫力輸入她的體內,比之上一次的肆意沖撞,這一次的巫力無比柔和,滋養她的身體,但雲霽卻沒有絲毫緩解,她瞪著鳳眸,反轉住巫師艱難地問他:「我要如何做……才能讓厄運消失?如果我死了,他們是不是……」
她話未說完,後方驟然響起一道厲喝:「巫師,誰允許你將人帶入禁地!」
一陣風沖來,雲霽被一只手凶狠地拽住,不過片刻,就將她拖曳著出了通道,徑直拽出地面,而後將她狠狠甩了出去。
嘭地落地,那一瞬,她似乎又能呼吸了,四周空氣灌入口中,她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得驚天動地,臉色漲紫。
「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只手抓住她的衣襟,將她提了起來,濃麗的眉眼含著陰鷙死死盯著她:「你要是真不想活,告訴本王,本王給你一個痛快!」
回到地面重新呼吸的那一瞬,雲霽就想明白了,她剛剛被絕望的念頭纏住,是因為她道心出現一道裂縫,又被那上古邪陣鑽空子擴大成了心魔,若不是涇陽王及時將她拽出來,她或許會死在那。
想到將她帶過去的巫師,雲霽對他的懷疑和戒備提到了頂點。
這景雲國軍營之中,她不能相信任何人!
見她眼神呆滯,根本不理會他,涇陽王的怒火提到了頂點,攥著衣襟的手一移,移到她纖細脖子上,但在瞥見她脖子上那道還未消失的淤痕上時,手驟然一松,手中之人跌落下去。
這一瞬,他的心里莫名生出一絲心疼,伸手攬向她的腰肢,但不想那人竟身姿一扭,自他的臂彎中滑了出去,一臉懼意地望著他。
雲霽此時並非在做戲,任誰看到那巨大的血池,看到那座上古邪陣,都會對那始作俑者產生懼意。
「你建那血池是為了什么?」
這一刻,雲霽不想再與他虛以為蛇,直截了當地問道。
涇陽王的雙眼一下子眯了起來,他盯著她,不答反問:「你到底是誰?又為何而來?」
這個問題,白日之時,他已經問過一遍。
「王爺這個問題,不如讓本巫師來告訴您。」
巫師速度比不過涇陽王,慢了一步自洞口鑽出來,恰聽到他的問題,張口回了這么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