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摸了摸蕪歡的腦袋，他想知道的事，其實也不難。

只是……

她既然不願意，那他就隨了她。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別扭死了。」都說戀愛中的人不可理喻，現在看來，這話說得沒錯啊。

容昭竟然能露出這種眼神，簡直是見鬼了卧槽！

容昭放下手，就這么看上去和之前沒有任何不同，只有細看，才會發現他眼底隱隱流動的暖色。

「陣法的事……」蕪歡轉移注意力，兩人間的關系，突然變了，她還是有些別扭的。

容昭眸子也微微斂了斂，「那個陣法被人擴大了數倍，效果自然是不一樣，他們的目的，應該是你……」

頓了頓，見蕪歡神色沒有什么變化，容昭才繼續道：「你身上的氣息變了，你沒有發現嗎？」

蕪歡垂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她當然感覺到了，她的實力也莫名其妙的恢復了那么多。

那個陣法……對她到底有什么用？

以千月為代價，讓她實力恢復，她並不覺得開心。

蕪歡伸出手，示意容昭自己看。

「你的實力？」

蕪歡點頭，「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實力恢復了，而且……那股戾氣不見了。」

容昭眼眸微沉，戾氣不見了。

不，不是戾氣不見了，是那股戾氣，被蕪歡徹底融合，所以，她才恢復了實力……

為什么有人要設那么大的一個陣法，讓蕪歡來融合那股戾氣？

「總感覺有人在我身後謀劃什么。」蕪歡喃喃了一聲。

盛世……

千月……

都是沖著她來的。

「我陪著你。」不管前面是什么，他都會陪著她。

蕪歡笑了笑，展開手掌，白色的石頭安靜的躺在她手心中。

容昭也隨著看去，「千月是陣法的陣眼，他本該灰飛煙滅的，我在那么短的時間中，也只能聚集到這么多。」

「謝謝。」蕪歡這聲謝謝，包含了太多的情緒。

「這石頭能溫養靈魂，如果能找齊其余的散落魂魄，說不定……」

「說不定什么？」蕪歡突然激動起來。

容昭沉默了片刻，「說不定能讓他魂魄重聚，雖然不能重新做人，但是做鬼修沒有問題。」

「真的？」不管是人還是鬼修，只要活著，不就很好嗎？

「嗯。」

「太好了，千月還有救。」蕪歡小心的看著手中的石頭，生怕自己把它捏碎了。

「你別高興太早，散魂不好凝聚，特別是他……」

容昭本是不想打擊蕪歡的，但是這些話遲早是要說的。

現在不說，以後也要說。早知道，比晚知道的更好。

「不管有多困難，我一定會找回千月。」蕪歡神色堅定。

蕪歡和容昭出來的時候，天醫谷一片混亂，地動山搖的聲音不斷的從天醫谷中心傳來。

蕪歡看了容昭一眼，容昭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