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百草的怒火瞬間就消失,「辰風,你……」
也許是顧及到還有外人在場,戚百草欲言又止,最終也是嘆口氣。
「罷了,這是你們的命。」
辰風輕揉了下禪玉的腦袋,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師父保重。」
戚百草搖頭嘆息,眼中情緒復雜。
「師兄,我們現在就要走嗎?」禪玉見辰風起身,這會不會太快了,說走就走?
「自然,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帶你來和師父告別的。」
「哦。」禪玉呆萌的點了下腦袋,然後對著戚百草鄭重的行了個禮,「師父保重。」
戚百草滿是感慨的點頭,「起來吧,出去要聽師兄的話。」
禪玉乖巧的應著,等戚百草囑咐完,才起身走到辰風身邊。
辰風牽住禪玉,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頭看著那個玄色錦袍的男子。
慵懶的眸子里閃過一縷寒光,「奉勸南宮公子一句,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也不是你能觸及的。」
玄色錦袍的男子冷哼一聲,沒有應聲。
辰風也不在意,轉身就走了。
……
季白和南梔離開後,依舊被人追殺,但是南梔已經完全蛻變,會幫著季白殺敵,她成長的速度,快得讓人咋舌。
那些傳得沸沸揚揚的天才,在她面前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南梔一邊添火,一邊往旁邊的人影身上瞄。
「要看就看,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蕪歡拿著樹枝不斷的在地上畫圈圈。
南梔尷尬的垂下頭,那天他們離開後,沒過幾天就遇到了蕪歡。
當時蕪歡正在殺人,她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蕪歡殺人。
但是那還是她第一次仔細看蕪歡殺人。
她的動作簡單粗暴,沒有任何花式,從不拖泥帶水,基本都是一招斃命。
看一個女子如此利索的殺人,給她帶來的震撼怎么揮散不開。
之後蕪歡就跟著他們。
說跟著也不對,有時候蕪歡走的路線和他們不同,可在下一站,卻總是能遇到。
次數多了,季白索性就跟著蕪歡。
反正他的目的是讓南梔在實踐中成長,蕪歡這個擋箭牌,不用白不用嘛!
「你想問什么?」蕪歡心情不錯,看季白和南梔也順眼得很。
南梔放下手中的東西,挪到蕪歡身側,「蕪歡姑娘,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南梔思索了下,在心底組織著語言,好一會兒才開口,「你似乎很享受殺人,你就不會覺得害怕嗎?」
每次她殺人後,好像比之前更開心了,連帶著對她和季白都好了不少。
「為什么要害怕。」蕪歡語氣淡淡。
「他們畢竟是條命,心里會過不去……」南梔低低的道。
雖然下定了決心,可每次在最後一刻,她總是手軟。
如果不是有季白,恐怕她早就死了。
「命?」蕪歡冷哼,略帶嘲諷的看著南梔,「難道你的命就不是命?就能讓別人隨意踐踏?他們都沒對你心懷善意,你在這里心慈手軟,害的不過是身邊的人罷了。」
害的不過是身邊的人……
想到季白,南梔心底就是一陣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