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歡是拒絕那聲音說什么傳說的。

但是那聲音明顯拒絕了蕪歡的拒絕。

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你所站的地方是神界的入口，是不是很吃驚？」

並不！

魔界神界什么的，她一點也不關心，真的，不用和他說什么傳說！

等等，神界？

「你說的是創世神所在的那個神界？」

「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的神界嗎？」聲音中好似蘊含了一絲驕傲。

「神界不是靠近仙靈境嗎？」蕪歡皺眉低喃，怎么會在這寒極泫地中？

「三萬年前，一共有六件大事，創世神的隕落，青陽家族的滅族，玦堰和玉寧的戰爭，神界的封印，天闕劍的失蹤，靈落一族的歸隱。你知道其中幾件？」

蕪歡抿了抿唇角，道：「都知道。」

那聲音頓了頓，「那你知道引發這幾件事，導致神界之門被封印在這里的原因嗎？」

蕪歡驚了驚，「你的意思是……這幾件事，都是同一個原因？」

「確實是一個原因引起的，其中最無辜的當數青陽家族，那是一個多么強大的家族，最終卻落得滿門被滅。可惜了……」

蕪歡心跳驟然加快，眸光復雜，聲音中都帶上了一絲顫音，「青陽家族的滅族……是什么原因？」

「你好像很在意青陽家族？你是青陽家族什么人嗎？不應該啊，當時青陽家族的人應該死光了才對，凈化大陣在青陽家族的領地足足運行了一個月，不會有人逃掉，你是什么人？」那聲音好像忽然來了興趣。

「我……」蕪歡唇瓣闔動了下，不知想到什么，唇瓣一抿，「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啊！」那聲音回答得很快，「你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你是青陽家的什么人？你的年紀如此年輕，不會是當初逃掉的青陽家族的人，也不可能是轉世，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先回答我，你是什么？」

靜——

死一般的靜謐。

腳下的草地在慢慢的消失，變成透明，泛著水波的湖面，她踩在上面，卻沒有掉下去，也沒有水的濕潤感。

她更像是站在鏡面上！

藍天白雲倒映在這偌大的鏡面中，形成了兩個世界。

蕪歡看著鏡面中自己的倒影，她身後不知何時漂浮了一面十二棱鏡子，精致的花紋透著古老的氣息。

鏡子里面是很濃郁的霧氣，什么都看不到。

「鴛鴦鏡？」蕪歡回身，准確的叫出了鏡子的名字。

「你知道得很多。」鴛鴦鏡里面的霧氣涌動了下，器械的聲也隨之響起。

鴛鴦鏡，玦堰的七大神器中，力量卻神秘的一件神器。

傳聞可觀前世今生，預測未來。

至於還有什么其他的能力，就不為人知了。

畢竟，鴛鴦鏡從誕生，就沒人使用過它。就連它的創造者，玦堰，都未曾使用過。

蕪歡靜默不語，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這個操蛋的世界了。